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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的人心气一般都是很高的。
他们自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不同于常人,因此那些影响他们形象的事情,他们也不能去做。
沈白就是其中的代表性人物。
既然欺行霸市的事情不能做,那就得另想办法赚钱养家。
“小五,你多大了?”沈白突然问小五道。
“十五了。”小五很认真的回答。
“在越州城是暂居还是想长住?”
小五不知道沈白为什么要问他这个,但还是很认真的回道:“没想过,柳县尊若是长居我就长居,柳大人是要走,那我也跟着走。”
挺忠心的小伙子,得给他点个赞。
“娶媳妇了吗?”
小五摇了摇头:“我连我自己都养不活哩,哪娶的上媳妇?”
“买房买车了没?”
小五白听着这话有点来气,公子这不是找茬么?
“有房还能娶不上媳妇?马车我就不要了,硌屁股。”
说到这的时候,方小五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他疑惑的看向沈白,嘀咕道:“沈公子,你问我这么多,该不是要问我借钱吧?”
沈白闻言憋不住笑了。
这小子真是个大奇葩。
你从哪看出来我是要问你借钱?
“得了吧,你一个外地来的穷小子,我干嘛要问你借钱?”
小五看向沈白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意味深长了。
“公子,虽然你是读书人,但有句话小五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什么话?”
方小五认真的道:“你一个刚刚被抄了家的人,凭什么要说我穷?”
沈白一下子乐不出来了。
好吧……原来我才是那个奇葩。
“小五啊。”沈白言归正传道:“你缺钱吗?”
“嗯?”方小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沈白的思维实在是太跳跃,东问一句,西问一句,搞的小五的思绪完全跟不上趟。
这当过解元的人,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缺……挺缺。”小五磕磕巴巴地道。
沈白满意的点了点头。
缺钱就好,就怕你不差钱。
“小五,你也是快奔双十年华的人了,到现在还没房没媳妇,每月只有那半吊钱的月俸,你知道纠其原因,是为什么吗?”沈白开始给小五洗脑。
在小五看来,沈解元在失忆前,是秋闱考试中的第一名,可以说是整个越州城文化人的先进代表,他问出的问题,一定是相当有水平的问题,不能含糊的去回答。
于是小五很认真的地头思虑了良久,并给出了沈白一个很是中肯的答案。
“因为我没摊上个好爹?”
“呃……这确实算是一个客观原因。”沈白咳嗽了一下,对于小五超前的时代观念很是感慨:“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你没有努力去想,去做!”
小五满面懵逼的看着他:“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
沈白微笑着说道:“原先的你,或许是不会,但从今往后,你的人生里有我,你和我,我们一起致富。”
小五从小没读过书,所以对于读书人,他有一种近乎于盲目崇拜。
读书人在天下众人眼中,本就是非常了不起的存在,特别还是沈白这样的读书人中的翘楚。
在他看来,这位被革了功名的沈解元,无论落到什么田地,他都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
他说能领自己赚钱致富,那就一定可以。
“沈公子,那咱们怎么发财?”
沈白举目看向四周,问道:“有纸笔吗?”
“有!”
小五‘蹭’的一下子跳了起来,跑到一个柜门前,从里面取出了平日捕快们用的笔墨纸砚。
这个时代的字体,沈白虽然从未学过,但似乎是生来就认得,识得。
这或许和这具身体的记忆力一样,都属于是肌肉本能吧。
小五在一边给他磨墨,沈白则是仔细的想了一会,开始在纸张上一字一字的写了下来。
少时,便见沈白将写好的纸递给小五,说道:“这些东西,先想办法帮我凑齐,剩下的事情,等东西凑齐后再说。”
方小五认认真真的看了看沈白写出来的东西,默默念叨道:“麻布,染具,涂胶,木桌……”
看完之后,方小五有些迷糊了。
这些东西哪样跟哪样都挨不上边,完全的不着边际呀。
而且都是一些很简单的东西,这些琐碎玩意谁家都有,如何赚得了钱?
“公子,这都是什么呀?”小伙的脸上透露着好奇和疑惑,读书人的世界真是丰富多彩,绚烂夺目的让人无法想象,一样一样根本看似都不搭边的东西,他居然说能致富?
他应该不是糊弄我吧?
沈白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刚穿越时,差点被人顺走的钱袋。
稀里哗啦的,少说应该也有一吊。
沈白分出一半钱给小五……确切点说是把自己全身的家当分出一半给小五。
“你手里的钱要是不够,就用这些买吧,尽量先捡便宜货买,等回头赚钱了咱俩平分。”
方小五露出惊讶的神情,不敢相信的看着沈白。
“沈公子,你、你这就把钱直接给我了?”
沈白点了点头,说道:“我让你帮忙办事,给你拿钱,有什么不对吗?”
小五显然理解不了沈白的思路。
这年头,自家的钱恨不能都在手里攥出团粉来,把自己的身家交给外人,这得是多大的一份信任?
这位沈公子,该不是因为抄家给他抄疯了吧?
对了!他本来就是失心疯。
“公子,难道你就不怕我拿着钱……跑了?”方小五小心翼翼的试探他。
沈白用一种很是怜悯的目光看着方小五,犹如在看一个傻子。
方小五一个月的月俸大概是小半吊气钱……现在他居然要拿着自己给他的半吊钱跑路?就为一个月的工资?
怎么来形容呢?
只能说是勇气可嘉了,敢想敢于创新。
……
和小五合寝住了一宿,第二日一早,柳画屏来找沈白了。
就职位上来讲,柳画屏身为越州县衙的枪棒教头,虽然没有行政权力,但也有资格管沈白,就算不能命令他做事,但地位绝对是在他之上。
柳画屏依旧是一身的白色劲装,但本人看上去却是一副温婉大方的感觉,无论是从谈吐和气质,都属于纯粹的古典美人范。
沈白觉得柳画屏看起来,比自己更不适合在县衙混迹……真是不知道她平时是拿什么镇住那些走街串巷,凶神恶煞的捕快和衙役的。
“沈兄昨夜休息的如何?睡的可还习惯?”柳画屏很聪慧,沈白已经是他的下属了,出于身份的转化和对他的尊重,柳画屏自动换了称呼。
沈白笑着说道:“我这个人没那么多的毛病,在哪都能睡,而且跟小五在一起挤挤,感觉还温馨些。”
柳画屏点了点头,说道:“小五是个实诚的孩子,为人耿直憨厚,沈兄要是有什需要,尽管找小五便是,我昨天已经跟他知会过了。”
沈白对柳画屏感谢道:“多谢柳姑娘关照了。”
不知怎么的,这‘柳姑娘’三个字,怎么念都是怪怪的感觉,远没有画屏姑娘念起来朗朗上口,或许跟她是柳有道的女儿有关系。
柳画屏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在越州城当捕快,事务比较繁杂,沈兄还需慢慢习惯才是。”
沈白看着柳画屏,忽然道:“柳姑娘,前番我跟姑娘说的关于书的事,不知……”
柳画屏微笑道:“我今日来找你,就是为了此事而来,沈兄且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