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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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股寒气冻得打了个颤,侧目看向身边的人,陈初善温和的笑了笑“怎么了?”
“很帅?”挑起眉,花紫见眸里有了戏谑,可给人的感觉又有点冷冰冰。
“严格来说,是英气吧,毕竟像陆小姐这样的,还是……诶……”撑起自己的下巴,陈初善微微的说,一脸思考。
但是话还没说完,面前忽然开来一辆车,然后花紫见便在自己还没说完话的情况下上了车去。
也幸亏陈初善眼疾手快,在花紫见关门时赶紧钻进车里。
“怎么了这是?今天谈生意不顺利吗?”察觉到花紫见心情似乎变差了,陈初善凑了过去坐在花紫见身边。
甩了一个漂亮的白眼,花紫见没有理会陈初善,侧过身不看身边缺根筋的人。
“什么嘛!我不过就是夸了一句陆小姐,就不理我了吗?难道……醋了?”俯身过去,偏着头,扭着身子看着花紫见的脸,陈初善试探的问。
“所以你觉得是我吃醋吗?”回头的视线依旧冷淡,对上的脸瞳色深沉,抿着的薄唇有些泛白。
花了淡妆的脸更显精美,但是陈初善却看到了那妆容下略显憔悴的脸。
这人是不是,又是好几天不休息。
注意到了花紫见的疲惫,陈初善也就消了要去和对方理谈的心思“这个倒没有,不过我不太喜欢你和陆小姐待在一起,即便她这个人本身挺有人格魅力的,但作为情敌的话,这就很让人不爽了。”
陈初善的话成功的让花紫见眉目舒展,然后眸里也叠上了浅和的柔光,看起来有几分愉悦“公司现在少不了和言细合作,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语气有些无奈,纤手伸出勾了勾自己的发丝,然后透过指间缝隙偷偷看了一眼陈初善。
“这样啊!那我不开心了。”心里有些好笑,但面上双眉却蹙在一起,眸里有几分愁色,看起来的确很不开心,但下一秒又放开了双眉,伸出双手强硬的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所你得让我抱会儿才可以。”缓缓吐出的话语,轻轻的,像是催眠一样的温柔嗓音。
“嗯。”猝不及防的掉进一个温暖的怀中,花紫见眸里还有着迷惑,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瞬间,然后便安心的,又让陈初善的怀里拱了拱。
实际上花紫见的确自从上次和陈初善约会之后,便没有再好好休息过,但身处商场,这样的状态本身是很正常的,过去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可是今天见到陈初善之后,便尤其觉得累些,这被抱了没一会儿,就觉得连眼皮都有些睁不开,脑子里像是浆糊一样,在慢慢变得混沌。
“睡吧,有我呢。”
耳边的声音彻底击碎了最后的意识,就像是置身于一个十分温暖又绝对安全的地方,可以安心的将自己的疲惫释放。
这一觉让花紫见睡得很沉,甚至于自己什么时候回到家的时候都不知道,只是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沈琳的脸。
“妈?”脑子还有些迷糊,花紫见下意思喊着来人。
“嗯,醒了。”将床头的灯稍稍调亮了些,沈琳回答。
“初善呢?”虽然有点迷糊,但还不至于糊涂,花紫见记得自己明明是在车上,和陈初善在一起来着。
“初善带你回来,把你放在床上之后就回家了,你说你这孩子,被初善抱进门的时候我都以为出什么事了,原来是睡着了,都说了工作要注意身体啊!尽让人担心”
妇人唠叨的声音不断传来,但花紫见只是微笑着,躺在床上,看着沈琳在身边不断的说。
经过休息的身体疲惫感消减了很多,眸中混沌已变的清明,然后记忆就越发清晰,直到眉眼里的笑意似要凝成实质。
而与花紫见的好心情不同,正在回家路上的陈初善艰难的活动着自己的双臂,不是还咧咧嘴,好似很痛苦的样子。
“这手臂是没法要了,居然连个一百斤的人都抱得那么废力。”
“需要锻炼,要锻炼!!”
抻了抻双臂,陈初善蹙起了眉,一脸坚决的看着自己的手,握紧了拳。
陆轻语的生日宴会是在三天后的周末,时间刚好就是陈初善的轮休日,凑巧的让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而这三天陈初善依旧没有和花紫见见面,但她也没时间去想这些,基本上她一下班就往拳馆去了。
久违的地方,依旧的熟悉。
拳馆的老板和陈初善交情不错,也是陈初善当初进跆拳道门的师傅,是个精瘦的汉子,虽然看着个子不高,但状态好时一拳能打出近一千斤的力量。
而当今拳王的一拳,是一千三百斤左右,变.态得令人心惊。
“你好久没来拳馆了。”刚一进门便听到一个深沉的声音,带着一点震慑力,从一个沙袋后面走出来,盯着陈初善。
那视线很是锐利,就跟小时候严厉班主任的眼神一模一样,动动眼帘就能让人心里发憷。
“毕竟现在不是以前当学生的时候,每天都很忙的,严肃师傅。”面前的男人甚至比陈初善还稍低一点,整个人的块头并不大,表情和名字一样,严肃。
“嗯,要上台吗?我看看你实力有没有下降。”话不过三两句,陈初善就看到严肃脱下了外套只剩个短袖,正准备往手上套拳套。
“不了不了,今天我不上台,只是过来动一下。”
开玩笑,即便是陈初善巅峰时刻在严肃手下都只是被虐的小菜鸟,更别说现在的她。
当即摇头,然后赶忙窜进更衣室去换上宽松的衣服。
被放松管理的身体的确有些力不从心,没动两下陈初善就已经出汗了,身体也开始有了酸软的感觉。
“你对自己的管理到底放松到了什么地步,就这种程度就不行了吗?”手里甩着大绳,额头的汗珠颗颗晶莹,耳上两侧的发丝已被打湿贴在颊侧,抿着的唇,双眉拢在一起,目光直视着前方。
严肃低沉的声音在身侧传来,有些嫌弃的看着陈初善费力的样子。
“呼”绷紧的身体被放松下来,然后手上的动作也缓缓停下来,边走边做着拉伸,然后到严肃身边“这人呐!日子一美,就难免有偷懒的时候,所以师傅你就别在旁边调侃我了。”
“这几天拳馆里来了个女人,有点厉害,馆里基本上的女拳手都被她k.o了,就剩下你了,我琢磨着让你挫挫对方的锐气,但看你这样子,算了,丢不起那个人。”
“新来的?这么厉害吗?”听到严肃的话陈初善有点诧异,能把这馆里的女拳手都打趴下,这人貌似挺了不起。
“看着应该是个外国女人,一口普通话说得挺溜,我看,就算是你状态好时对上她,也不一定拿的下来。”
“真是的,你这是激将法吗?我可不会上当的,再说了,我只是你的徒弟,也不是拳馆的拳手,你激我也没用。”
三句话离不开‘不行’这两个字,陈初善有些失笑,心里暗叹,恐怕是被那新来的下了面子,现在心里正不爽呢吧!
不过听着严肃对那女人的形容,陈初善脑子里倒是回忆起这么个人来。
“馆长,那女的又来了。”训练室门口有人在朝严肃喊,这一声让两个人眼神都有了变化。
这是说曹操曹操到吗?陈初善感叹最近凑巧的事情,似乎格外的密集,但更凑巧的是,当她看到那个严肃嘴里所谓的厉害女人时,心里直接都无语了。
心里熟悉的泛起一股烦躁,目光扫过那银色月型吊坠,就像是心底的冷静皆被人釜底抽薪了去。
“陈医生!太巧了,没想到又见面了。”
“嗯,你好。”
再次碰到琼斯让陈初善来拳馆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个完整,陈初善根本没打算理她,随便打了个招呼,便又回到训练室去挥自己的大绳。
但是琼斯似乎没有打算放过陈初善的意思,跟着陈初善的身后一起进了训练室内。
“很专业的锻炼方式,陈医生是这馆里的拳手吗?”一如之前的喋喋不休,琼斯站在离陈初善不远的地方。
“不是,来锻炼的。”有意识的控制着呼吸,陈初善脸一点视线都没放给琼斯。
“哦,不过陈医生好像跟馆主很熟的样子,说实话我觉得这馆主对我可能有意见,大概是我把他手下的拳手都打败了吧!”像是柔弱无骨似的靠在一旁的木桩上,琼斯伸出手抠了抠自己的指甲。
“哦。”冷淡的应了一声,陈初善也蹙紧了眉,臂粗的大绳在手中挥舞的速度也在无意识的加快。
“之前听说这家拳馆是虹西市最有名的,真是难过,这里面的女拳手跟我想象的差距有点大,如果可以的话,我今天还想跟男拳手试试,我觉得馆长其实挺强的,哪怕是在男拳手里面也挺不错,身体的高度好像有些限制他了。”
还在不断叨叨的人似乎没有意识到陈初善越发不耐烦的气息,低着头扣着手指头,然后嘴里语气满不在乎。
“如果你的最后一句话被他听到了的话,你可能今天会被抬出拳馆。”停下挥绳的手,陈初善面色发冷的直视着琼斯。
这是第一次她那么直接的看向琼斯,双眸有着漠色,但那一眼望过去,只看到像是大海一样的蓝色,在馆内烁烁散发着光,那海里暗流涌动,似乎潜藏着让人颤栗的危机,一下子让陈初善莫名生出了无法控制的恐惧,这恐惧中蕴含着迷惑,但更多的却是暴躁。
额间的汗水冒得更多,但这次冒出来的,却是冷汗。
挣扎着视线错开那蓝色的双眸,下意识往下一挪,对上的泛着银光的吊坠似乎一下子点燃了心中的暴躁,继而脸双眸都变得猩红。
严肃的确是想让陈初善和琼斯来一场的,他的拳馆不乏有人来踢馆,但是也从来没被踢成功过。
可是破天荒来了个女人,这也只能让他看着这女人一拳一个将他馆里的女拳手打趴下。
很憋屈,但没办法。
若说还有谁能帮他出这口气,那肯定是自己的徒弟了,不过看如今自己徒弟这样子,严肃是一点也不抱希望了。
只是没想到刚好就碰上了,而且莫名其妙的自己只是走开了一会儿,那自己本期待pk一场的两个人,真的就在训练室拉开了架势。
严肃从没见过那个样子的陈初善,就好像褪去了温和的外壳完全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样子,好看的丹凤眸了没有一点感情,狠戾也好柔和也好,什么都没有。
然后根本就没有超过三个来回,便将那来踢馆的女人打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