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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戚千百还没准备向任何人出柜,只是有一天林瑞东来巷城找他,恰好卢宁在家,林瑞东在楼底下看见二楼的落地窗前有个陌生男人,不像小偷,还悠闲地坐在桌边喝茶,这才向戚千百问起来。
“戚少,金屋藏娇啊?”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因为卢宁现在的身体长得实在妖艳,这张脸又有些男女莫辨,他才这么问,没想到戚千百一咬牙一跺脚,就给承认了……
却把林瑞东吓个半死,他后怕地拍拍胸口,心想自己能直溜溜地活这么大,没遭戚少爷祸害,肯定是他福大命大,改天得去庙里拜拜,嘴上却犹犹豫豫地问他,准备怎么办。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们干脆结婚好了!总之他戒指都买了……”
“……戚少,你如果被你爸打断狗腿,我可以收留你。”
“……”
戚千百想着想着就出神了,卢宁见他终于安静下来,便低下头靠在他胸口睡觉,他忙着查大盛基金的事,其实没精神的时候居多,再加上这位大少爷还动不动就要拉他床上翻大饼……精神和肉体都很受折磨。
“今天晚上跟我去见个人。”
卢宁下意识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如果是你妈就算了。”
有点尴尬……而且自己说不定会被那位太太徒手撕两半。
戚千百被噎了一下,显然也想到这一点,尴尬地解释道:“是我一兄弟,早晚要出柜,先拿他练练手。”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不过其实他还是主张别让家里人知道,这样他们还能少点麻烦,至少不会出现电视剧里那样的麻烦。
第57章 “阿司匹林”依赖
见到林瑞东的那一刻, 卢宁倒是真产生了一点危机感,他长得……怎么说,非常好看, 跟宁惊鸿妖艳但是略带阴郁的气质不同, 林瑞东就是那种非常阳光,生活里一点阴影都没有的少爷, 长得又俊,性格又好, 戚千百怎么没下手。
“来, 喝, 那天我在楼下就看见嫂子长得花容月貌,近看更是千娇百媚啊……来来来,跟我干一杯。”
林瑞东可能太紧张, 喝了点酒,然后开始撒酒疯,伸手去搂卢宁的肩膀,戚千百眼尖看到了就吼他:“别动你嫂子!”
林瑞东急忙缩回手, 大着舌头说:“我……我没想动他,我就是第一次看见男嫂子,觉、觉得稀罕, 新奇!”
他说完拿着酒瓶朝卢宁道歉:“对不住……啊,嫂子,原谅小弟,见识短浅, 这样,我……我自罚一瓶,给嫂子赔罪!”
还没等卢宁反应过来,林瑞东已经举着酒瓶子咚咚咚灌了进去——前言收回,这林瑞东性格其实也不是特别特别好……
“哈哈哈哈哈!”
戚千百窝在沙发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林瑞东喝酒之后胆子特别大,隔空指着他的脑门大声嚷嚷“你会被你爹打断狗腿”之类的话,他也不在乎,跟林瑞东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起劲。
在场唯一没喝酒的是卢宁,他夹在两个醉汉之间尴尬异常,特别想把戚千百抓起来从窗户扔出去。
戚千百大约也感受到了卢宁隔空朝他投过来的恶意,于是放下酒杯,凑上去把他搂过来,笑得像个白痴:“余温……”
卢宁没理他,戚千百突然低下头在他脸上狠狠亲一口:“怎么了媳妇儿,怎么不高兴,跟我一起喝。”
媳你xx妇儿……
卢宁其实不太能习惯这种很点名性别的称呼,搞得他好像女人一样。
“我不喝……”
卢宁抽抽嘴角,用手把戚千百的脸推开。
……以后不能让这家伙喝酒,怎么喝了酒是这种德行,明明没怎么醉的样子,还学会借题发挥了。
戚千百本来只有两分醉意,卢宁一再把他推开,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闹腾得过火,收敛了一些:“怎么了嘛,你不开心?”
卢宁摇摇头,戚千百又问:“那怎么不喝酒。”
“等会儿还要开车回去,我们都喝了酒,怎么回家?”
卢宁摇摇头,笑着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也少喝点。”
林瑞东不像戚千百,他是真醉了,醉眼朦胧,歪歪斜斜地靠在戚千百肩膀上,后者顺势扶了他一把:“你要吐吐别的地方,别吐我身上。”
卢宁出门最后一眼正好看到他俩亲密的样子,心里越发不爽起来——戚千百这个混蛋,果然跟林瑞东关系并不简单。
他离开包厢,决定回去之后,等戚千百酒醒了,就跟他好好清算清算。
卢宁洗过手之后,在水龙头前洗手,一个男人就在他旁边拧开另一个水龙头,他本来没注意到对方,倒是那个人先发现了卢宁。
“咦,宁惊鸿?你怎么在这?”
卢宁条件反射转过头,看清来人之后便对他微笑:“夏医生,真巧啊。”
“是啊,好巧。你也在这吃饭?”
夏医生名叫夏君霍,卢宁往日只见过他穿白大褂的样子,今天他西装革履的,倒是显得更帅气几分。不过他本来就挺帅的,眼神温和,跟他生前有些相像。
卢宁点点头,没对他解释太多:“您也是?”
夏君霍微笑着说道:“今天我们同学聚会,本来不想过来,看来倒是来对了,不然也遇不见你。”
卢宁笑了一下没说话,夏君霍便指着洗手间外面:“我要回去了,一起?”
卢宁微笑着点点头:“好啊。”
他们两个人一起走出洗手间,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卢宁放在裤子口袋的钱包突然掉到地上,夏君霍给他捡起来。
“给。”
卢宁急忙接过:“谢谢你,夏医生。”
夏君霍摇头表示没什么,指着走廊左边:“我的包厢在这边,你呢?”
“我在另一边,噗,在这里分开吧。”
对方微笑着朝卢宁点点头,然后向左边走去,卢宁往洗手间外走了一步,站在门口看着夏君霍远去的背影,心里浮上一丝疑惑。
“人都走远了,还看?”
卢宁听到耳边有人说话,猛地回过神,戚千百正眯着一双醉意微醺的双眼盯着他,他表情严肃,脸黑得像锅底一样,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戚千百生气了。
卢宁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怎么辩驳:“我不是,我没……”
戚千百把卢宁推进洗手间,顺手锁上门,卢宁被推得后退一步,话没说出口,就被戚千百他一把捏住下巴:“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想狡辩?刚刚那家伙就是‘夏医生’对吧?你盯着他的背影望了这么久,看出什么了?”
“我……”
“说起来,你们两个为什么在这里遇见?难不成是约好的?”
戚千百越说越激动,把卢宁逼在墙边,一只手撑着他背后的墙壁紧紧盯着他,声音里也带上怒气:“跟我们喝酒就一副不愿意的样子,对着那个姓夏的就笑嘻嘻……你是不是趁我不再巷城这段时间跟他好上了?!”
卢宁再好的脾气都被戚千百说到火大了,他用力推了他一把:“你别胡说八道行不行!”
戚千百被推得踉跄了几步,站稳之后惊讶地看着卢宁:“你居然推我!”
卢宁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大力气,还能把他给推开了,本来他这个身体就没什么力气,再加上戚千百可是练过的人,底盘稳得很,怎么会让他一把就给推出去那么远。
肯定是他喝酒了的缘故!
卢宁硬着头皮对他抬抬下巴:“谁让你胡说八道,还嫌我不喝酒,跟你们在一起不高兴,我高兴得起来吗?你倒是说说,你带个那样的‘兄弟’给我看什么意思啊?给我瞅瞅你周围的小妖精是多帅多有钱?”
卢宁原本也知道自己这叫“恶人先告状”,他是想先把这个醉汉稳住,让他别在外面闹,但是他越说越郁闷,说到最后,卢宁的抱怨已经半真半假。
说真的,比起女人,他更在意这种围绕在戚千百身边的“兄弟”,戚千百这个死同性恋……谁知道他会不会哪天一时兴起就把“兄弟”给睡了。
戚千百听了半天才明白卢宁在说什么,一时被气笑了:“你说什么?你说东子?那他妈是我表弟!我亲表弟知道吗?!你以为我是野狗啊捡着什么吃什么!”
“夏医生还是我妈的精神科医生呢!”
卢宁对此不甘示弱,别说表弟了,他这个身体差点跟戚千百成了亲兄弟,他不也二话没说就跟他上床了吗……难道是他道德底线太低?
戚千百见卢宁面色变来变去,不知道他想到什么龌龊的事情,还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戚千百看不下去了,更不想再从他嘴里听到“夏医生”几个字,于是扑上去掐住卢宁的脖子摁在墙上就亲——总之跟他讲理也讲不通,还是行动最直接。
卢宁觉得自己该意思意思反抗一下,但是戚千百把他整个抱在怀里,四肢都被他缠住了,想反抗也反抗不了。等戚千百亲够了,卢宁才嘟囔着瞥他:“刚认识的时候还拿我当男神,现在一点不把我当回事。”
戚千百搂着卢宁揽进怀里,哭笑不得地说:“我现在也把你当男神!”
卢宁想翻白眼,但是他现在趴在戚千百肩膀上,翻白眼他也看不见。不过戚千百很喜欢他这种姿态趴在自己身上,卢宁脖颈纤细修长,软软地贴着他的时候,像只驯服的水鸟,将自己最脆弱的脖子暴露给敌人。
引颈就戮。
戚千百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到这个词。
他忍不住低头在卢宁颈边轻轻磨蹭两下,然后往他颈与锁骨交接之间吻下去。只可惜他白天出门的时候忘记刮胡子,卢宁被扎得四处躲闪。
他们闹得起劲,厕所隔间突然被推开,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朝他俩尴尬地笑了笑:“理解,理解……两位继续。”
戚千百一时反应不过来,卢宁则直接石化在原地,那人比他们俩还慌乱,他瞥见卢宁被揉搓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上面露出半边肩膀,下面露出一截腰腹,戚千百一只手还插在卢宁衣服底下……那人不敢再多看一眼,火烧屁股似的逃出洗手间。
卢宁用手捂着脸,埋在戚千百身上,后者故作正经地咳嗽两声,将他的衣服拉好,最终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我还以为厕所里没人呢。”
卢宁一抬头满脸通红,像被煮熟了似的,他恼羞成怒地训斥他:“还笑!没素质!”
“好好好,我没素质,下次亲热指定不选在洗手间……”
“滚!”
他们两人没再待太久,回到包厢时林瑞东已经睡着了,躺在沙发上打呼噜,戚千百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有人过来将他接回家,他们这才离开。
“我来开车,你系好安全带。”
卢宁很自觉地坐到驾驶座上,戚千百知道他的规矩——喝了酒之后绝对不允许开车,即使他真的没醉,这种话也不敢说。
跟他在一起时间久了之后,戚千百就发现了,卢宁很注意交通安全,对自己对别人都是这样,他对交通规则有种敬畏感,戚千百每次听他说“不许不许”,就会有种重新回到小学的感觉。
除了小学生,已经没有人对交通规则这样尊重了吧……
戚千百看着卢宁认真严肃的侧脸,还是忍不住产生了疑惑——很奇怪,直觉上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他有过什么刻骨铭心的经历。
“说起来……我们认识这么久,你从来没提过你父亲,我也没见过他。”
戚千百试探似的问道:“他……”
“你不是知道么,我没有父亲。”
戚千百挑了挑眉头:“我一开始以为你亲生父亲是宁雪峰,但是陪伴你长大的肯定不是他。”
“爹这种东西还有野生的?”
“噗!”
卢宁笑了笑,表现得毫不在意:“从我记事起我就没见过我父亲,但是后来有证据表明不是他,我的童年也没有过你所谓把我养大的那个父亲,从来都是我跟我妈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