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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霖的出现,宛若一块大石头“扑通”一声从高空落入水中,制造出挺大动静。
净初没少被班上女学生“严加拷问”,老班为此专门找她谈了一个小时的话,从她的短板科目聊到填高考志愿,再到往后去哪个城市发展。
高屋建瓴的态度,老生常谈的话题,最不同以往的是,老班对她是温声细语、呵护备至,那感觉,像是换了个人。
这些“特殊待遇”让她无所适从。
还好,快要高考了,大家都挺忙,没有精力一直聚焦在一个热点八卦上。
一群人围着她叽叽喳喳地问,什么都问,净初却不可能什么都答,答不上或者不想答的便只是礼貌地微笑,众人发觉再无瓜可吃,便也就散了。
高考的恐怖氛围笼罩着高叁,四处挂的助威红色横幅无不在提醒大家争分夺秒。
日期越来越近,眼见着教室正前方的电子屏上猩红的数字从两位数变成一位数,接着数字越来越小。
时间被压缩在考试上,五模六模七模,翻来覆去地考,考到人都麻木。
高考假前,准考证发了下来,净初被分配分配在二中考试,沉霖在二中附近酒店订了套房,避免回家往返堵车折腾,准备就近住叁晚。
六月七日那天夜里,净初失眠了。
她闭着眼,脑中思绪凌乱,她尝试各种方法,最后发现毫无用处,杂念更加纷繁。
她在黑暗中睁开眼,朝上望,与长夜对峙,等待疲倦的时机到来。
却越来越清醒。
清醒得令人焦心。
“怎么,睡不着?”沉霖浅眠,许是她辗转发出的些微声响吵醒了他,他翻了个身,贴过来,伸出长臂揽住她的腰。
净初因他的姿势往后,倚在他身上。
“嗯,脑袋有点乱。”男人的呼吸温热地扑在她的脖颈上,她本就敏感,发痒地躲了躲。
这一扭动,臀部便隔着薄薄的睡裙蹭了蹭他胯间的位置。
那里因为欲望而生机勃勃。
沉霖闷哼了声,一手从她裙摆下方钻入,朝上游走,落在她饱满的右胸上。
俩人像纸片似地密切地贴在一块,净初浑身燥热,脸热地说:“爸爸,明天高考。”
“我知道。”
他说他知道,手上动作却是没停,裹住她的右乳,摩挲着、爱抚着。
他的手掌很大,指腹有些粗糙,被他触碰的地方火热,净初胸口一跳一跳,支支吾吾:“那你还……”
“还什么?”
他将她翻了个身,面对面抱着,明知故问。
肚子被肆无忌惮地抵着,她磨了磨牙,因他的若无其事而生气,凑过去张嘴咬住他心口。
上一回,就想这样了。
咬死他。
放着狠话,实际上她没用多大劲。
沉霖笑她:“啧,你属狗呢?”
净初抽出手随意摸了一把他勃起的那里,意有所指地回嘴道:“你是不是属马的?”
每天都硬。
沉霖刮了刮她鼻尖,含笑说:“猜对了,我还真属马,不过今晚我悬崖勒马,不动你。”
净初有些恍神,不知是因他说出的话,还是俩人之间亲密且暧昧的氛围。
“爸爸。”?净初窝进他胸口,枕在他手臂间,任自己沉浸在温情漩涡里。
“嗯?”
某一瞬间,她有种可笑的错觉,误以为自己和他不过是一对平凡亲热的情侣。
静谧的夜晚,房间的隔音效果出奇地好,除了彼此的呼吸,再也听不见别的声响。
她与他静静的相拥,吵闹的思绪渐渐平复:“我们聊会儿天吧。”
“聊什么?”
净初轻声开口:“聊聊你的从前,没遇见我之前。”
沉霖手缓缓地拍抚着她的后背:“想听哪方面?”
“嗯……你做过很笨的事情没,犯过傻吗?”
“当然,谁都会犯错。“
净初凝神倾听:“最笨的那件是什么?”
“五岁的时候看武侠剧,入迷了,总当自己身负奇功可以一统天下,某天从后山一颗树上跳下去,屁股着地,被石头划开了腿,被送进医院里躺了半个月。”
净初“噗嗤”一声笑出来:“笨得清奇哎,爸爸。”
沉霖也笑,吻了吻她的眉眼:“所有的成年人都曾是小孩,顽皮的、稚嫩的小孩。小孩会犯错,大人也同样。”
净初往他怀里拱了拱,继续问:“嗯,还要听。”
沉霖认真地想了想:“没有了。”
净初不信,抬头:“只犯过一次错?”
沉霖不置可否,含住她嘴唇,惩罚地啃了一口:“怎么净要听我出丑的历史?”
被拆穿的净初狡黠地笑笑:“这样的你,比较有人情味。”
沉霖被她的形容弄得啼笑皆非,揉揉她的长发:“今天太晚了,你该休息了。”
“哦。”净初蜷在他怀里,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呵欠。
“睡吧,小初。”沉霖捻了捻被子,将她拢得更近。
“嗯。”净初闭上眼,没多久,进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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