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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雍杰转过身来,看见秦非烟和江枫两人近乎虚脱。当下连忙运力注入二人体内,欲将内力还了回去。但是尽管内力源源不断的送出,丹田内却急剧再生内力,丝毫不曾减弱。
又过得片刻,秦非烟和江枫休息了一阵,坐在石头上。秦非烟道:“小杰,现在姐姐才放心你出去闯荡江湖。”
张雍杰沮丧道:“秦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弟弟要还给你们。”
江枫笑道:“传功**,是本派至高心法。只有少数几位长辈知晓,咱们师母也是其中之一,所以我们能传给你,你却是不能传给我们了。”
秦非烟点头道:“现下我和你江枫师兄每人传递了七成内力,相助于你,想来此刻内力方面,你已经是本派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张雍杰惶恐道:“七成内力,那岂不是十几年的修为化为乌有?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让秦姐姐和江师兄如此恩宠。”
秦非烟笑道:“杰弟弟,你只要平安回来便好,等你回来的时候,说不定我和你江师兄已然恢复如初了呢,你不必太过担忧。”
虽然这样说,张雍杰还是感觉悲痛。当下送了秦非烟和江枫回到了长灵山,依依不舍的离别而去。
待张雍杰回到云顶山,天色已亮。张雍杰心想只不过是小时候一起生活了几年,秦姐姐便如此相助数次,此份恩情,当真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
出川之路,一是北路经阳平关过陈仓入关中,二是南下渝州坐船经长江而出三峡。张雍杰想起四师弟前往黔东已经两年未有信息,便选择南下渝州,看看路上能不能听得什么消息。
张雍杰,李耿和张直来到了西河渡口。河边有三匹好马,正是李耿提前放在此处的。三人骑了马,一路向南奔去。
李耿,张直二人忍不住兴奋,童心顿起,时而扬鞭策马再前,时而又返回头来等待张雍杰。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奔至夜晚,张雍杰突然想起唐代诗人李白的这首《峨眉山月歌》。自己虽然不从峨眉山出发,但是周围到处远山连绵,月亮也明亮的挂在天边,自己一行也是前往渝州,当下忍不住吟唱出这首诗歌。
李耿笑道:“张大哥想念谁了?”
张直接口道:“自然是想念大嫂了,你懂什么?”
张雍杰淡淡一笑,自己随口吟诗,他二人也胡乱猜测,当下也不作解释。
有了马匹,一日便奔向南边顺宁府李渡场。三人寻得客栈,休息了一夜,待到第三日早上便已到达渝州府。
渝州府虽是一府之地,但是身处两江汇口之处,是四川地区重要的货物集散中心。所以渝州之地,在整个中华均是很有盛名。
张雍杰心想此次虽然目标地点在杭州,但是重点是在历练,当下道:“渝州繁华异常,我看就在此处休息一旬,咱们再坐船出发吧。”
李耿张直纷纷点头称是,三人寻得一处客栈。由于银两有限,住不起上房,只得找了一间飞云客栈下等房,住了起来。
奔走了几夜,却是也有些累了,张雍杰这一天睡到了很晚,直到正午才起床洗漱。却不见李耿,张直兄弟二人。
张雍杰想来这两兄弟初到渝州,忍不住到处游玩一翻,想来也是正常,也不多为意。当下略做整顿,便出得门来。渝州多山路,整座城池建在山顶上。
张雍杰信步所至,街边有茶楼酒楼,人来人往,茶楼里不时传出一阵一阵人群惊叹的声音。张雍杰走进点茶,只见台上一老儒,拿着一柄折扇子挥舞着。突然那老儒将醒木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慢慢道:“各位客官听我细细道来,蜀山不是山,唐门不是门。”
江湖上蜀山派,蜀中唐门均处川南,又跻身于汉人三家四派之列,因此渝州各大说书先生都是讲的这两派的故事。
只听得那老儒讲道:“蜀山练剑,唐门用镖。谁强谁弱,江湖众说纷纭。恰在此时,恰在渝州。蜀山第一剑客残阳剑客,唐门二公子唐抟纷纷驾临。两人相约要在渝州争个高下。”
此言一出,人声鼎沸,顿时有不少人问道:“渝州这么大,具体是什么时候,是哪里?”
也有人笑道:“胡说八道,这蜀山残阳剑客本是唐家长辈。这唐二公子吃了豹子胆了,敢打他幺老子?”
那老儒却不慌不忙,喝了一口茶,即不解释,也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
众人皆知其意,便纷纷拿出些许铜钱,交到一旁少年手中的圆盘之中。少年将铜钱递给那老儒,那老儒从中拿了大约七八十文钱,揣入怀中,给那少年剩了约莫三文钱。
那老儒方才道来:“今日黄昏,朝天门码头,大家切莫错过。”
这条消息,很快便传递至全城的每一处角落,全城轰动,大家都纷纷想目睹一下这两位传奇人物的风采。
张雍杰也凑了个热闹,当下问了路,便赶往朝天门码头。
待张雍杰赶道朝天门码头时候,已是下午,距离传说中的比武只剩一个时辰。
几只货船正在下货,张雍杰极目望去,却见李耿,张直两兄弟正在码头搬运货物。待的将货物归位之后,一个粗狂的大汉,摸出八十文钱,分别交给李耿和张直两人各四十文钱。
只听那粗狂的大汉问道:“你们明日还来吗?”
李耿道:“来啊,咱们两兄弟有十天时间,今天干完了一天,还可以干九天。”
那粗狂大汉笑了笑,道:“那明天早点来,每人每天再加十文钱。”
张直笑道:“每人五十文,一共九百文,接近一两银子啦,张大叔,你碰见了咱们兄弟,你这九百八十文钱早就注定要落入咱们兄弟的口袋里了。”
那张大叔笑道:“碰见你们两兄弟,张大叔这钱拿的高兴。这样吧,今晚这里有场好戏,待会儿这里便要清场,旁人要进来,都得交一钱银子。你们两兄弟就留在这里,看一场好戏,也能省两钱银子。”
李耿奇道:“什么好戏啊,咱们兄弟出来的久啦,可要回去了,不然兄长可就要担心了。”
那张大叔故作神秘的道:“有人要在这里比武,都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英雄人物。蜀山剑派残阳剑客,唐门二公子唐抟知道吗?他们二人待会儿将要在这里比武。”
李耿憋了一下嘴道:“就是打架嘛,咱们可见的多了。”
那张大叔道:“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这可不是平常的打架。”
张直连忙道:“那咱们马上把兄长叫来,张大叔,你看咱们兄弟能不能省下三钱银子?”
那张大叔四处张望了一下,对张直道:“你可要快点哈,待会儿就会布置警戒,那时候想要进来,可没有后门啦。”
李耿,张直二人刚上得几步石梯子,便看见了张雍杰。张雍杰当下心中百味翻到,心中思量。这名义上是把这两位弟弟托付给自己照顾,但是这一路上吃的喝的,都是他们两兄弟的钱。一到渝州,李耿,张直二人便到这码头上来抗货物挣得几十文钱,反而是自己这个做兄长的到处闲逛,还点了一杯茶吃。一文未赚,还用了不少,当下心中颇感不好意思。
只见李耿挥手道:“张大哥,你快过来,迟了就不好啦。”
张雍杰收拾了情绪,当下快步赶过去,拉着李耿张直的手说道:“两位弟弟,明日咱也过来码头抗货物,咱们赚足了路费,这一路上好好游山玩水。”
李耿摇头道:“张大哥你说哪里话,咱们两兄弟也只是聊胜于无,这下苦力的功夫,咱们兄弟俩岂敢让张大哥做。”
张直接着道:“对啊,张大哥,你是干大事的人,做这些苦力,降低了身份。”
张雍杰道:“干大事?什么大事?一屋不扫,何以扫大街?你二人记住,不能干小事的人,绝干不成大事。能干小事的人,也能干大事。就比如你兄弟二人,切不可妄自菲薄,他日出人头地,也未尝不知。”
李耿张直听见张雍杰将扫天下故意说成扫大街,感觉有些幽默,二人纷纷点头称是。这时候朝天门码头已然人声鼎沸,交了钱的人都来到了朝天门下的石坝子上,还有一些交不起钱的人只能站在远处的山顶上,不断的踮脚张望。
人群中时不时传来一声别挤,不一会儿又传来一声:“你个糟老头子,挤什么挤,尽往别人姑娘身上挤,也不害羞。”闻言众人纷纷取笑。
远处一支大船开来,停靠在码头上。不多时,左右两支小船各串出一人,轻轻落在大船两边。
一手简单的轻功,人群中已然有人喝彩,好戏已经上演。
张雍杰向那两人望去,只见两人衣着鲜艳。大船左首一人,身穿红色衣服,却批黑色风衣,双手藏在风衣之下,风衣中不时传来金属相碰的叮铃声。再看右手一人,血黄色的长袍正如残阳一般。胸前抱着一把长剑,直立船头。两人不时的换种站姿,极尽风采。
是人都看的出左边那人便是唐抟,而右边那人便是残阳剑客了。两人相对而立,站得久了,人群中已经有一些骚乱,只听得有人道:“怎么还不开战,咱们钱也交了,就让你们二人在这边摆姿势吗?”不一多会儿,又有很多人跟着吵闹。
张雍杰向船上那两人望去,笑道:“这只怕是一场骗局,江湖人士若要比武,多半会寻得隐蔽之处,这样谁胜谁败各人心里清楚。若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比武,那败者一方可要身名扫地,双方便结下了解不开的仇恨了。更何况有人说道这蜀山残阳剑客本是唐门的长辈,他二人绝无可能在这比武。”
李耿,张直同时道:“难道是江湖骗子,想骗钱就跑?”
就在此刻,张雍杰瞧见中午那说书先生,带着几名少年走了过来。他们手中提着一大包物品,沉甸甸的,一听便是碎银子。待他们进了船舱,张雍杰说道:“果然如此,这伙人可要溜了。”
李耿张直齐声道:“还有这等操作?这钱来的也太容易啦。”
正说话间,只见那残阳剑客道:“你的镖呢?”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笑道:“这才对嘛,钱也交了,好歹也要露两手,让咱们大伙开开眼界。”
那唐抟道:“镖在心里,我手中无镖,心中却有镖。”
残阳剑客却拔出剑来,冷冷道:“我却相反,我心中无剑,手中却有剑。”
只见二人身形晃动,瞬间两人便换了一个位置。残阳剑客原本站在右边,这时已到了左边。而唐抟原本在左首,这时已到了右边。
两人相背,众人却分不出结果,也不知道是谁胜谁负。这时大船却开始动了,朝着江心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