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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悦简直都不知该怎么说,“你翻什么窗台?”她掀开被子下床,扯着他往门走,“放着门不走你想什么呢?你不怕摔我还怕!”她斜他一眼,把门打开。
江也懒散一笑,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就是一亲,“我还真当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少贫!”从悦把他推出去,“砰”地关上门。
……
卓书颜和周嘉起的订婚礼决定在春节前办,江也和从悦自是会去。但不是正式的结婚宴,只是订婚,其他同学不会来参加。周嘉起提前联系了一些关系好的高中同学,做东请客,只要被他邀了的,不是忙到没半点时间的都来了。
非正式的酒宴,不收礼钱,架不住周嘉起人缘好,一帮人都私下偷偷塞了红包。周嘉起推脱不过,他们还说:“订婚和结婚分开算!结婚的那份到时候再说!”
周嘉起挑了个好地方,下午开包厢给老同学们玩,晚上聚在一起吃饭。从悦和江也到的比较晚,一大帮人,都是跟周嘉起、江也关系好的,说笑玩闹不那么拘谨。
女同学们关注的重点是卓书颜的订婚宴和提上日程的婚礼,聊归聊,都很有分寸地没去问隐私问题,比如戒指几克拉、婚纱多少钱之类不礼貌的问题,谈的大多是些感情方面的事,提到婚礼,也是听卓书颜说说准备期间的趣事,要么听她发发牢骚吐槽吐槽。
而男人们玩桌游、电子游戏、又或是凑在一起打牌。
到最后围坐到一桌吃下午茶,卓书颜提醒:“别吃太饱,留点肚子,晚上掌勺的那个师傅做的菜可是出了名的好吃,他们酒店的位置超难订!”
众人笑着应好,聊着聊着说到江也和从悦身上。见他们如今处的这么好,同学问:“你们俩什么时候把事办了?”
江也道:“既然周嘉起他们先办了,就让他们先。”
他们立时便笑道:“这么说原来还是起哥抢了先,给他行方便?那也没事儿啊!你们两对都办,我们这些旧同学又不是吃不起酒席,别介!”
说说笑笑间,有关系不错的同学大胆吐槽:“我以前还以为江也十年八年的不会找对象呢,没想到反倒比我们大多数人还快,这都快定下了!”
另一人接话:“像也哥这种哪需要担心嘛,像咱们这些光棍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好!”
“说到这个,其实吧——”有个穿白棉袄的男生开口,“我老早就觉得江也和从悦会成。”
“马后炮!这话谁不会说?”
“就是,人家现在这么好,我也会说啊!”
“……”
大家纷纷抢白。
“不是马后炮!”穿白棉袄的男生解释,“真的,高中的时候我就这么觉得了。”
众人都不信,“你现在说算什么,后来的都是马后炮。”
这个男生以前经常和周嘉起他们一起打篮球,偶尔去奶茶店聚会,他也会一同去,就像如今,作为交情不错的朋友被周嘉起邀请来。
被大家集火怼,他摇头,啧声道:“看你们这一个个,我就知道你们谁都不记得,就我一个人记得。”
“你记得什么呀?”
“你们忘了?高二下学期那一次,那回放假,晚上我们一帮人去西广场附近的圆号奶茶打牌。你、你、还有老任,瓜子,阿北……大家不都在嚒。”他点了好几个人的名字,可惜时间太久远,众人都不怎么有印象。
大伙都好奇起来,催促:“那你倒是说啊!”
作为话题中的一员,从悦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看向江也,后者老神在在,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穿白棉袄的兄弟道:“就那天我们一块玩游戏嘛,玩的什么我忘了,反正当时逮到也哥,你们一个个的都想整他,还记得问了他什么不?因为前面怎么搞都赢不了他,最后想了一招……”他看了眼从悦,“你们几个说,让也哥讲出三个从悦最喜欢的颜色,都以为他肯定答不上来,结果……”
“结果什么?”有没参与的问。
“结果能怎么,也哥当然答了!他们一开始还取笑说要是三个答不上来答两个也行,结果也哥一口气没喘,停都没停就答了三个。我记得是哪三个颜色来着——”
穿白棉袄的男生思考起来,江也蓦地接话:“黑色,深蓝,浅粉。”众人的视线齐齐朝江也集中。
白棉袄男生马上道:“对对,就是这个!”
话题聊到这,一帮人都来了兴趣:“不能吧,我记得江也高中不是一句话都不跟从悦说么?”他俩现在在一起,打趣的话只要不过分,点到为止还是可以说的。
“谁不是这么想的。”白棉袄男生道,“我就记得瓜子和阿北他们都愣了,瓜子还结巴问也哥,‘你不是随便编的蒙我们的吧?’最后问周嘉起,周嘉起作证说确实是这三个,大家才认输。”
外号阿北的男生听了这么多,想起来了,“哦对!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我问也哥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是因为从悦老穿黑鞋子,深蓝牛仔裤,不穿校服的时候就是白底粉图案的t恤、卫衣,书包上挂的吊饰也是浅粉色的,她身上永远只有这三个颜色。”
“这……”其他人听得有些懵。阿北道:“我们也觉得奇怪啊,经常穿就表示喜欢么?不一定吧。但没办法,周嘉起说是,他就是对了。我们都当也哥是猜的。”
白棉袄男生嘚瑟道:“我跟你们可不一样,我当时就觉得很微妙,都说也哥讨厌……咳。”他顿了顿,丢了个眼神给从悦让她别介意,“高中那时候大家都那么说,都那么以为,就说也哥不喜欢从悦,可说是不喜欢,喜好却记得这么牢,别人怎么想不清楚,反正我是觉得有古怪。”
“少来!”
“装吧你就……”
一帮人接话,纷纷挤兑他的“先见之明”。
周嘉起听着,也渐渐想起这件事,朝江也投去一个复杂的眼神。那天聚会结束,回去的路走到最后就剩他和江也。
他当时问江也:“你怎么知道从悦喜欢什么颜色?”
江也满脸无趣,还是那副说辞,“不是说了,她老是穿那几个颜色。”
他又问:“她穿什么你也注意?你不是……”
没等他狐疑完,江也就扔给他一个冰凉白眼,“她天天往我面前凑,一天经过我跟前八百回,我想看不到也很难。”
一句话堵得他没话说。也是,对一个人过度关注,不是喜欢就是讨厌,照江也的情况看,那只可能是讨厌。
那晚周嘉起替从悦难过了好一会儿,每天经过他跟前多少次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江也这得是有多讨厌从悦啊?
想起这一遭,周嘉起盯着江也的脸,突然很是不爽。江也这傻缺,当时以及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应该都是这样开解自己的吧?对从悦那些不同寻常的微妙感觉,全都被他自己用“讨厌”和“反感”解释了,以至于好好一段感情,硬是生出多少波折。
想来高考后从悦跟江也表白,江也心里肯定经过了一番天人交战,怕是一边想答应,一边又耻于这种感觉,最后找了个“其实不讨厌她”的说法掩饰那已经生根发芽的喜欢,甚至只敢承认“有一点好感”,就一点点。
某种意义上来说,江也真是个作精。
周嘉起暗暗在心里鄙视他,收回目光不再看。好在如今是好的,他和从悦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要不然,他自己找地儿哭去吧!
这几件事勾起了大家回忆过去的热情,你一句我一句开始说起读书时候的事。
从悦听着大家聊,偷偷扯了扯江也的衣摆,小声问:“原来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啊?”
江也直直看她几秒,说了两个字:“对啊。”
那时候的江也面对周嘉起的追问,只会故作镇定地找借口搪塞,自我欺骗,如今的他已经不会再那么幼稚,和自己玩掩耳盗铃的游戏。
江也喜欢从悦,不需要犹疑,早从一开始就是。
……
晚上饭局结束,因是庆祝卓书颜的喜事,从悦一时高兴喝了几杯果酒。酒性温和不刺激胃,走出饭店大门时她神智清醒,只是稍稍有些脸热,困倦来袭想睡觉。
没有跟卓书颜俩人一块走,从悦和江也手牵手漫步行在大街上。走了一段时间,从悦累了,轻晃他的手臂,“打车吧?”
江也问:“累了?”
她点头,“嗯,想睡。”
江也替她撩开吹到脸上的头发,说好。
十五分钟后,从悦被江也牵着从出租车上下来,却是一愣,“这是哪啊?我们不是回去么?”
“今天不回去。”江也说,“我跟我妈说了,会和周嘉起他们玩到很晚,在朋友家住。”
从悦斜他,“撒谎啊你?”
江也不置可否。
酒店装潢大气,江也提前定了房间,从大厅到六楼的套房,一路通畅,都不到五分钟。从悦站在房间客厅中央环视一圈,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早有预谋。
“不回家跑到外面来住,你钱多烧得慌。”从悦斥他。
江也扫一眼室内浴池,再打量她,笑意十足地开始解纽扣,“来都来了,那就别浪费。”
……
满室都飘着腾腾热气。从悦泡在温热水池中,趴在池边,忽然捂住脸哭了起来。
水波荡漾声波阵阵,江也正到酣畅,根本停不了,只得分出一半心神哄她,“怎么了哭什么?弄疼了?”
从悦脸上红热,分不清身上的是汗还是热水,热意和羞耻加上返潮的酒意齐齐袭上头,她哭道:“阿姨好意让我和你……住隔壁……结果我还跟你跑来酒店……这样……”
知道她这是因为喝了酒,酒精作怪,江也在她脸颊上细细地亲,哄了又哄。她呜呜地哭,却不知声音湿软更教人热气汹涌。
那水波翻腾,足足荡漾了半晚。
第48章 比如我
订婚宴上要穿的服装从悦和卓书颜早已一起挑好,因为不是正式婚礼,暂时还用补上婚纱或是伴娘服,卓书颜挑了一身方便走动敬酒的中式礼服,从悦则选了一条裙子。
早从得知他们这个春节要去参加老同学兼旧友的订婚宴时,江妈妈就颇有兴趣,好几次和从悦聊起订婚宴相关的事。
离订婚宴还有两天,饭后闲聊时刻,江妈妈又想起这茬。这种闲谈江也的父亲不参与,晚饭后的客厅里大多只能见到他们三人的身影。
江妈妈放心不下,问:“你们俩都准备了礼金吗?虽然是好朋友,但是礼数不能少的,而且人家跟你们关系好,越好越是要多表示一下。”
“我们准备了礼物,礼金等结婚的时候给。”从悦道。她和江也一人准备了一份,没办法,卓书颜和周嘉起怎么都不肯收他们的礼金,非说留待正式婚礼再来。
细细问过,见礼数方面准备得齐全,江妈妈点点头,问起服装:“你们衣服准备好了吗?稍微穿得正式点,不然人家家长要觉得你们不讲礼貌的。”
江也说:“准备了。前天你帮我收拾衣柜时问过的那身西装就是。”
“我买了一条裙子。”从悦说。
“是哇?”江妈妈一听来了兴趣,“哪样的裙子啊?”
从悦道:“浅蓝色的,带点银白。”
“长裙短裙?”
“中裙,过了膝盖,到小腿。”
“收腰吗?你的腰,收腰的款式穿了好看!”
“是收腰的。”从悦笑道。
江妈妈饶有兴趣和她聊起裙子,问了一通,提议:“你这样讲也讲不清楚,要不然试试看?穿上身看看合不合身好了!”
买衣服的时候肯定是试过的,江也嫌麻烦,皱眉反对:“妈!你又想折腾我们,换衣服有什么好玩的?”
“谁要看你穿了!”江妈妈嫌弃地白他一眼,“你一边去,我们女人家的话题你懂什么!”说罢,不理江也,拉着从悦去房间里看她买的裙子。
两人在房里捣鼓了半天没出来,江也只好起身一探究竟。到房门外一看,从悦被他妈拉着换上了裙子。
江妈妈正给从悦整理裙子的细节,小声商量:“这个会不会太素了?颜色好看是挺好看的,但是有点单调,加个首饰搭配一下?”
“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