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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要看我平时穿的衣服,我把包里的衣服一件件摆出来给她看,她的叹息声越来越重:“你穿这样上街竟然没挨揍,橘色大花配枣色长裙,是谁给你勇气穿出去的?”说罢拍拍手掌:“小翠,把我刚从真绣坊订做的那几件衣服拿过来。”“先穿红的这件。”“不行,看着像经验丰富的老媒人,小翠,把湖绿色那件给她穿上。”“脱了脱了,换靛蓝的,你这五短身材对衣服真够挑的。”“小翠,把我的金丝流苏钗子给她戴上。”“胭脂用我柜子最下面那盒。”
平安带着丫鬟在我身边忙的团团转,前后给我试了足有十多件衣服,总算找到个让她稍微满意的,小春和七福坐在桌子旁悠闲地喝着茶,我茫然地被平安折腾来折腾去,突然想到个严重的问题,我换衣服的时候他们好像也没回避!
扑好最后一层香粉,平安拉着我到小春面前:“看看老娘手艺如何?简直像易容了一般。”
小春放下手里的茶杯,眼中是七分惊讶加上三分赞许:“打扮起来倒有几分人样了。”
我横了他一眼:“我本来就是人样,又不像你是个破坛子。”
“大姐头,你手上沾了块胭脂。”七福在桌子上用两条后腿支撑起身体站起来说。
我低头看到左手食指那儿是沾了一块红红的胭脂:“噢,谢了。”说罢我拎起七福,用他洁白的兔毛擦掉了手上的胭脂,你别说,兔毛抹布擦东西真干净,一点脏东西都没留下,七福幸福得嗷嗷叫,嘴里还嘟囔着:“大姐头,我就是您肮脏的抹布!尽情践踏我的尊严吧。”
平安身为青楼头牌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见到一直淫(河蟹)叫的七福还十分淡定:“嫖姑娘,你的宠物真特别。”
“不是宠物,是食物。”我纠正她,这只变态兔子是在广寒宫长大的,我真没那种爱好栽培他。
“你给她一番打扮,不会是想让她去接客吧?”
小春这句话一下就说到点子上了,对我的外形精心打扮显然是想让我抛头露面,青楼能露面的工作不就只有……
“老娘正是那个意思,公子你要反对么?”平安笑眯眯地对小春说,她现在奸诈的表情还真有狐狸的样子,我不懂她为什么要问小春,当家做主的人明明是我。
“身子是她的,你问她既可,何需问我?”小春反问。
就是就是,问小春做什么,我的身体关他什么事。我堂堂嫖神怎么可以去接客,主要是来青楼的那些男人哪有一个长得像模像样的,一个个脑满肥肠油光满面,偶有几个模样端正的公子哥还都是冲着头牌姑娘来的,剩下些不挑食的老弱病残自己看着就像食物,不行不行,对着他们,我可下不去手。
“我不想接客,能不能换点别的事儿让我做?”
“好,我这就让冯老娘安排你接客□。”
我觉得平安的回答和我的话完全衔接不上啊!我都说了我不接客你还要给我安排□做什么啊!根本就没打算听取我的意见是吧!
平安拽着我往外走,她不仅个头高,手劲也大,我挣了两下竟然挣不脱,狐妖一组的女子都这么有力气?我不会束手就擒,为了不随便跟一个歪瓜裂枣共度**我一定要反抗,我用蛮力甩开她的手,怒道:“放开我,我才不想和那些长得跟五花肉似的男人有肌肤之亲,看都不想看。”
平安神秘地在我耳边说:“你放心,今晚拍下你的人一定很好看。”
“真的?你保证?”被她这么一说我心动了,不能轻信她,狐妖一族最喜骗人……试试也行,若是个不合眼的大不了我拒绝就是了,我身上有黑曜给我的神力,她也不能奈何我。
虽然天生一副狐媚样子,不知怎的,听了平安的话我就总想信上几分,她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对我说:“大不了你反悔,嫖神定然神力高强,我一只小小的狐妖又哪有本事逼着你,横竖都对你无害不是么?若老娘所言非虚,岂不合了你的心意。”
就是,她说的对,横竖我也不亏,何不试一试。
别看老鸨对别的丫鬟姑娘又掐又骂,见了平安脸上都快堆出朵菊花来,笑得跟哭似的,谄媚地嘘寒问暖。小春说的可能是真的,这家青楼就靠着平安撑到现在的脸面,老鸨是把平安当祖宗供着的,恨不得给平安磕两个响头,恭敬地问她有什么吩咐。
平安开口说要临时加我一个青楼姑娘,老鸨当然不会反对,只是为难地打量着我说:“这位姑娘的容貌排在胭红后面未免吃亏了些,不如开场第一个就让她上去吧?”
平安毫不动摇:“不,老娘偏要安排她压轴。”
平安的要求,老鸨也没办法:“是是是,我的祖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就这样通过走后门的方式莫名其妙成了压轴,我自己都觉得不太妥当,胭红姑娘正咬着手帕恶狠狠地瞪我,刚才在我凳子上放钉子的就是她吧?一定是她吧!
今天是每月一次的青楼的赏花会,就是让这个月最受欢迎姑娘依次上台去,由台下的客人们竞价,价最高者便可与这位姑娘共度**,有的姑娘比较刁钻,还要客人们比诗歌比书画什么的。这家青楼里最受欢迎的姑娘当然是平安了,压轴的却不是她,平安她是嫖客们口口相传的一个神话,她貌美如花,多才多艺,纵横青楼十几年让无数富商才子垂涎三尺却卖艺不卖身,最神奇的是,就算她从不肯侍人于床榻,还是有那么多人对她死心塌地,眼巴巴地一掷千金就为了看她在台上拂两下袖子。
我说她拂两下袖子不是夸大其词,她在台上真的就只拂了两下袖子,不,确切地说是不耐烦地随便甩了两下袖子,台下一片震耳欲聋的叫好声,什么“平安姑娘天姿国色舞姿曼妙”“平安姑娘袖舞果真不同凡响”“平安姑娘这一舞真真是媚到人心里去了”“我李大牙此生活着就为了看平安姑娘跳舞”。
听到那一声又一声的赞美,我只想问他们:你们长眼睛了吗!她哪里跳舞了?她只是不耐烦地掸了掸袖子啊!不要再说的好像你们欣赏了多美的舞蹈似的!我已经识破你们了!你们只看脸啊!
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不会声乐舞蹈,在金曜宫的时候就丢过一次人了,不想再这里再丢一次。
和我一起等着的姑娘一个接一个上台了,我忐忑地在后面看着台下的客人,平安保证给我找个模样端正的,会是哪一个?那边看起来书法应该不错的穷秀才?还是这边敞着衣服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奇怪,虽然我手心出了汗,我心里只有紧张没有期待,这个也好,那个也好,似乎都不是我想要的。
主神大人,我越来越不懂了,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高大富有帅气,有这些不就足够了吗?
胭红姑娘恶狠狠瞪了我一眼之后走出去,走上台子,下一个该轮到我了,我偷偷看平安,她淡若自然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看来她是真有把握吧,量她也不敢骗我堂堂嫖神。
胭红姑娘被一个肚子里肯定怀着双胞胎的光头大汉买走了,开价万两白银,老鸨乐得龅牙都忘了收回嘴里,听旁边的小丫鬟嘀咕,这大汉家里在很多镇子都开了屠宰铺子,家里银子把后院的井都填满了。
我的小心肝一揪一揪地疼着,我可不希望买我的客人和他一样面目奇葩。
胭红下去后,平安走上台子,那群只看脸的混账客人又是鼓掌又是尖叫场面立刻沸腾起来,平安还是那么冷艳,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们,百灵鸟般的声音勾人魂魄:“下面是重头戏,大家可别吝惜银子,要是哪位回去的时候兜里还有银子,哪怕是一文钱,奴家都不依哦。”
这是明抢了吧?这是赤(河蟹)裸裸地威胁吧?为什么你们还笑得那么灿烂?她可是要让你们兜里的钱一文不剩啊!我不屑地哼了一声,狐妖都是天生狐媚,我想我在村外降服的那几只海龟精了,它们从不会在外貌上抢我的风采。
“下面就请上今晚压轴的嫖姑娘。”
在平安的示意下我走上台子,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喂喂你们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反正嘴都张着就不能再叫唤两声?我有一种想放火烧了这里的冲动。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只有一个人窃笑着,虽然他的笑声很轻微,在安静的环境中还是格外清晰,我怒目瞪向笑声的来源,小春正坐在台下,脸上那副看到了好戏的笑容让我十分不爽,他还虐待我的七福!把我的白兔子捆在酒壶上当暖酒敷,我的七福我平时都舍不得打它骂它!
平安借着身高的优势搂住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说:“你放心,他笑不到最后,老娘今天就跟他杠上了。”
平安走到老鸨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声,老鸨的脸色现实惊讶然后欣喜最后顶着便秘的表情说:“老板们今儿有福了,我们平安姑娘说了,今儿谁要是拍了嫖姑娘,她愿意和嫖姑娘一同服侍。”
下面那帮混蛋又沸腾了。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这群混蛋果然想起了光头平安,不许再脑补了!我可怜的平安姑娘!_(:3」∠)_
小剧场:火曜君·猪骨汤
火曜宫的膳房门口,几个厨子聚在一起小声嘀咕。
“老李真被撵出去了?”
“鹤伯亲口说的,那还能有错。”
“不会吧,他可是火曜大人最看重的厨子啊。”
“可不就是呢,怪得很,火曜大人从蓬莱宫回来后脾气更怪了,你们说他是不是在蓬莱宫出什么事儿了?”
“咱们火曜大人能出什么事,出事的是水曜大人,许是老李仗着得宠就犯懒怠慢了火曜大人吧?”
“哪能啊,老李那狗腿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听说火曜大人要回来,他连夜精心熬了一锅猪骨汤,用了九九八十一味辅料,火曜大人一口都没喝就让他卷铺盖走人。”
“唉,连老李这样的都走了,现在宫里人人自危,俺看俺迟早也是回老家的命,俺先给娘子写封信让她准备准备。”
“你等等我,我也要写,回老家也好,我都三年没回过家了,前天我娘子写信说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我正好能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