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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真疯了吗?”
木独摇一人有罪一人当,虽然饶了别人的性命,没收全部的家产,也足够有些人天崩地裂。
过惯了荣华富贵的生活,突然一下子失去了。
没有得到那些人的感激,反倒让一些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京城中近段时间血雨腥风,为了躲闲,找了一处清静的院子。
朝廷上也在做一番的清洗,楼伯先明随着英王不眠不休的在做着他们的大事。
楼伯先明一天到晚忙得脚后跟不沾地,也罢了。小胖胖一天到晚跟着他家的小舅舅,才多大一点的小屁孩儿,一点都不在粘她!
一个刚足四岁的男孩子,木独摇就是特别想念小玲珑。
养儿子有什么好啊?看看吧,她现在心里那个失落,还是女儿好!都说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
她的小玲珑!木独摇想的心肝都疼了,现在她常常惦记着的,就是快一点回宁县去。
郎小叔和小婶子已经回去一年多了,来到好几封信了,每一次看到信她都想哭。
甄梅儿也是一个细致的人,知道她会想念小玲珑,画了好几张小玲珑的画像送来。
信封里还夹着桃花的花瓣,木独摇小心翼翼的把桃花的花瓣取出来,放在自己的鼻子下嗅了嗅。
干枯的桃花味儿,甄梅儿说是小玲珑带过头上的桃花!这小丫头片子,可能也是爱臭美的,小小年纪就喜欢把桃花簪在自己的小辫儿上。
庄小宝的信又让她心里暖和了不少。这个很得她眼缘的小家伙,如今跟着老大学士长进了不少。
看他小小年纪写的信,就知道他将来是一个胸怀大志的年轻人!
画累了的她扔下笔,把毛草帘扒拉一翻,掏了一个洞来!
她就这么静静的从洞里面往外看,听说在京城下雪是极少见的。
这一年却连续下了好几场雪,老天都好像意识到了人间正在进行一番的洗刷。
下雪天是不冷的。
谁说下雪天不冷了?
从前她是生活在南方的人,雪景也是难得一见的。
搓了搓手,放在小香炉上面,“小姐,南小姐来了!”
“不见!”
木独摇一时后脑子没有转过弯来,又以为是哪家落难人家小姐,上门的求她!
她莫名其妙就成了香饽饽,防不胜防,总有人出来扰她清静。
什么叙旧啊?那都是假的。曾经的她夜爬九王府,赶着摊儿去投怀送抱,结果让别人把它扔出来,在大街上灰头土脸的,就连是送夜香的马车,也躲着她远远的!
想必当日出丑,是京还刚遇上那辆送夜宵的马车!才刚遇上送夜香的马车,当日的场景,木独摇如今想想都觉得尴尬。
人啊,最是善变的。
时至今日,她倒也扳回了一成,从前那些拼命笑话她的人全都巴结到上来。
她心里也是清楚的!就凭自己一个小县令夫人,肯定是没有那么大的魅力的。
如今时世改变,朝廷中的风起云涌,在位者的替代交换之际!
一些有眼见识过的人,嗅到了机会,在她的身上突然发现了价值!
这些人总是有很多的理由!她们变着花样夸顾大小姐,那些话听在人耳朵里都让人脸红,木独摇都不知道她们嘴里的那个受人欢迎的顾大小姐是谁?
“我来了!”
“啊!南……”
木独摇拉着清婉,朝着安心一个劲儿的眨眼睛,安心,哪里不懂她的意思?
如今洗净一脸铅华的清娘,也展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性情,率直而又大方,着装也偏向出了她的简约,自在。
“我娘沐日去了将军府,见到了顾伯母回过府后,一直都容光焕发的!,我有多少年,没有看到她这么开心过了!”
眼里有着无尽的光彩,扬起头来,眉飞色舞的模样,果真是迷人的!两道有些粗实的眉毛,让她少了很多的女儿态,多了英气飒爽。
安心真是无可奈何,只得伸手接过清婉的披风,她又不是没长眼,当然看出来木独摇不乐意她的打扰。
使劲哈了一口热气出来!反正就要赖上了她,南清婉把自己的脸面抹在口袋里面。
从前做她的小跟班,还不是受尽了委屈,也不曾给她什么好脸色。
而这一次木独摇鼎力的相助,让她从绝望中看到了希望。她一直认为木独摇就是面黑心善的那么一个人,事实如此,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真的认定了木独摇!有希望的日子是因为她,那么从此以后她就是自己的希望。
清婉嘟起嘴,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看着木独摇一副不眨眼的盯着自己,还以为自己脸上有污渍!
自己刚开始为了给她送梅花来,亲自去梅园采了梅枝,而且还爬了树,爬了树上!难道在树上弄了什么脏的东西在自己脸上。
“看啥呢?摇姐姐……”
“看你美着呢!”
“你又拿我逗乐子了!我不要理你了,我去找我的干儿子去!”清婉嘟着嘴,别扭的转头。
“还不走!”
木独摇真的很想赶人走!清娘的事,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曾经或许自己欺负过她,她谋划的一切让她脱离九王府,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
清娘在九王府里身犯重疾,药石无医,一命呜呼了!现在以她的妹妹身份重新回到了南将军府,以嫡二小姐的身份侍奉母亲!
虽然中间故事也是曲曲折折,幸好有南将军夫人的完美配合,终于把她从九王府里面给捞了出来。
这个或许是自己侠义心理在作祟吧。当她委委屈屈在九王府里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就算是对她有着仇恨,还愿意伸出手来帮她,这个大姐大可不是她木独摇真的愿意当。
南清娘就如同一个委屈的小可怜,怨着她同时又努力的帮着她,这或许是前顾大小姐留下的善念,她算是唯一的一个人。
“你说走怎么还不走啊?看到我桌子上这一摊东西了吧,我正忙!”木独摇摆了摆手,随意的拿起桌上的画稿,思虑就不知上什么颜色?
为了找灵感!她都把自己逼到了亭子里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