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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天雪郡主。”除了皇上、太后和和仙王爷之外的其他臣子纷纷给天雪郡主行礼。
天雪郡主从马鞍上一跃而下,随即将手中的马鞭扔给一旁的太监,大摇大摆地走向云平的方向。长长的马尾辫在她脑后勺甩动,英姿飒飒。
宁月婵的视线也随着天雪郡主转移,上一世天雪郡主并没有来,因为上一世狩猎大会的时间并不是这个时候,而皇上怕天雪郡主来了会捣乱也并未派人去通知她狩猎大会的事情。
是谁通知了天雪郡主来参加狩猎大会?
宁月婵下意识地瞥了正在优雅饮酒的金越泽一眼,金越泽对上她的视线后微微一笑,松开了按住她手臂的手。
是他吗?
宁月婵心中有多猜测,却没敢断定。
“皇上,今日可是狩猎大会,是华天朝的好日子,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动板子会不会太有损我朝威严?”天雪郡主的到来让那几个准备对云平动刑的侍卫松手,天雪郡主停在皇上和太后面前,看着那个哇哇大哭的孩子,“皇上,那位奶娘怀里抱着的可是你的孩子,难不成宓妃被扎到手比你的孩子险先落地受伤更重要吗?”
在场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也觉得金志泽的这种举止十分不妥。宓妃不管再怎么得宠,也只是一个外姓女子,又怎么能和皇室血脉的和曦公主相提并论呢?不过是扎伤了手指而已,方才和曦公主可是险先因为她的松手而摔伤。
“宓妃,你说云妃想害你,可分明是你自己要求抱孩子的,这银针是怎能不偏不倚这么多人不扎只扎你?莫非宓妃一早就知道银针所在的位置,才能如此准确的在抱过孩子是被扎伤?”天雪公主提出了质问,在场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觉得天雪郡主所言极是。
“哀家觉得天雪郡主所言并非无道理,这银针之事是得好好查查,若不然和曦公主刚出世不久就被人陷害,可是我华天朝最大的笑话。”艾容发话,场面一下子就被艾容和天雪郡主这两大巨头所控制,根本没有金志泽驳回的份。
金志泽虽然想驳回,但这个天雪郡主在名义上是他的姑姑,他若是对天雪郡主不敬,便是对已逝的两位先帝不敬,传出去便是最大的笑柄。
“皇上,今日可是狩猎的好日子,和曦公主的襁褓里有银针或许只是绣女们的不留神,这事要是查起来可大费周章,倒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先开始狩猎大会如何?”这时,金越泽忽然开口,打破了这个僵局,给了金志泽和宓妃一个台阶下。
“和仙王爷说得对,今日大家可都是为了狩猎大会而来的,岂能因为这些小事耽误了时辰?此事暂时作罢,云妃,还不快把和曦公主抱回去入席?”金志泽赦免了云平,让她带着孩子入席,准备开始狩猎。
“谢皇上开恩。”云平急忙跪谢隆恩,随即上前从奶娘手中抱过自己的孩子,战战兢兢地入席。
“太后,皇上,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提前开展狩猎大会居然不通知本郡主,是怕本郡主来了夺了在场的人的风光吗?”天雪郡主得意洋洋地说着,对自己倒是十分自信。她扫了全场的人一眼,看到了一个有些面生的脸庞,便好奇地走了过去,停在金越泽和宁月婵面前,道:“这位就是宁王妃?果然是个美人儿,不过和本郡主比起来还是逊色了一些。”
天雪郡主在表扬宁月婵的同时也把自己赞美了一番,随即甩头看向金志泽,问道:“皇上,今年的狩猎大会可有什么开场演出?想必皇上是有所准备的吧?”
“天雪郡主说的没错,朕的确有所准备,来人,把箭靶子搬上来!”金志泽拍了拍手掌,侍卫们将放在不远处随时准备着的箭靶子搬了过来,他站起身来,跟在座的所有人介绍道:“今年狩猎大会先比箭法,朕已经准备好了上来比试的名单,都在这里。”
这时,所有人的注意力落在了金志泽桌前的一堆纸条上,这些纸条都写着名字,折叠起来放在那里,只是一开始没有人留意到它们的存在。
“朕会随即从这些名单里抽取出五个人,这五个人得射箭,要求就是射中靶心,射中靶心的人可以获得狩猎大会优先出发半个时辰的优势。没有成功的,则将在所有人出发之后晚半个时辰出发。”金志泽讲清楚了游戏规则,并看着面前的纸条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
宁月婵从容地举杯饮酒,似乎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是了解。
金志泽面前的那些纸条里只有五个人的名字,宁月婵是其中之一,金志泽想看宁月婵当众出丑来羞辱宁将军,他知道宁将军之女并非女将,只会在家中做女红便故意让她射箭。宁月婵代表的是宁家,她输了代表着宁家输了。
“宁月婵、刘子铭、付宇光、宏高、夏志刚。”金志泽抽了五张纸条,展开后递给了一旁站着的太监,太监负责将上面的名字大声点念出来。
在座的人又陷入了一种唏嘘的状态,实在想不通宁月婵的名字居然也会在那堆纸条里。宁月婵明明是个女子,为何会射箭呢?
“皇上,这宁月婵可是女子,你确定不换一个人?”一旁的皇太后看出了金志泽是在故意为难和仙王爷,谁让和仙王爷和他抢女人呢?
“太后,你这句话就不对了,宁月婵虽然是女子,却也是宁将军的独女,身为将军的女儿若是连舞刀弄枪的本事都没有,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金志泽忍不住调侃起来。
若换做是上一世,宁月婵早已慌张得瑟瑟发抖,而现在,她从容不惊,因为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她只需要避开她所知道的那些步骤便可以让金志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既然抽到了月婵的名字,那月婵便只好与各位一较高低了。”宁月婵在众多议论声中站起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