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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此时的人来说,他们听到“hongshu”这样的发音,一般都会联想到“红鼠”这两个字。所以,大家同情地看着边嘉玉怀里的小姑娘。柳祭酒心道,不如他赶紧给孩子取个大名吧,莫要委屈了孩子。
在众人沉默中,沈怡天真地说:“红薯?这小名挺好听的!”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怡的身上。除了边嘉玉是一脸的认同,其他人都想问:“你是认真的?”
“红薯很高产的,而且还很好吃。”沈怡不懂大家为什么要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莫非你们是觉得红薯这个小名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我真觉得挺好听的啊。”红薯那么可爱,为什么会不喜欢红薯?
大家似乎听明白了,沈怡口中的“hongshu”和他们以为的“红鼠”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考虑到沈怡之前找到过像玉米这样高产的粮种——在场的男人中,柳祭酒和他儿子并不知道这件事——大家此时也不觉得沈怡是在胡说八道,沈德源咳嗽了一声,问:“怡娘,你说的红薯是什么?”
沈怡想了想,说:“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烤红薯很好吃。”
在场的众人又展开了新一轮的沉默。
“红薯高产?”沈德源问。
“高产!”沈怡斩钉截铁地说。
沈怡绞尽脑汁从脑子里那些杂乱无章的信息中寻找红薯的概念,道:“怕是比玉米更适合种植。”
在柳佳慧的梦里,边静玉没有去求护身符,于是沈怡的魂魄离体后就没能归来,他的身体被一个从后世来的灵魂彻底占据了。那个灵魂走的是打脸升级流的路线,他大肆搞发明,竟然真的造出了坚固的大船。然后,大船远航后,从遥远的地方带回了红薯的种子。红薯这才开始为本朝的国民所知。
在现实生活中,因为边静玉ooc了,于是柳佳慧梦里的情节通通没有了。沈怡虽然吸收了很多奇怪的知识,但他不会造大船,心里也没有要远航的概念,按说红薯这东西也该没有了。却没有想到,因为柳佳慧的一句梦话,边嘉玉给孩子取小名叫“红鼠”,而这又让沈怡在大家面前说出了“红薯”二字。
沈怡道:“我是真想不起来在什么时候听过‘红薯’二字了,也许是我第一次去南婪看望父兄时在路上听说的。”他那会儿从异国商人的手里买到了玉米种子,这红薯说不定和玉米一样,都是异国之物。
既然都已经有了玉米了,为什么不能有红薯呢?
沈德源当机立断地说:“赶紧派人去各港口、通商口守着!”
边静玉说:“我们手里人脉有限,若是你们不介意,这事可叫我外祖家参与进来。”鲁家的生意遍布天下,若是让鲁家参与进来,这事就简单很多了,只需叫人在各通商口在做生意时顺带一问而已。
就算最终弄不到红薯种子也没关系,他们本来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但是,如果真能得到新粮种呢?只要有一丝希望,这事就绝对不能放弃。
只盼着有了玉米、有了红薯,世间再无饿殍。
第65章
边嘉玉有理由怀疑,沈怡可能是司农星君座下的童子转世,身上还带着司农星君的仙气儿,所以才能轻轻松松就找到新粮种。于是他赶紧抱着女儿凑到沈怡身边来吸仙气,觉得自己简直太机智了。
因为已经有了要鲁家的伙计们去各处通商口守着的打算,大家就让沈怡再多说一点红薯的特征,外观如何、大小如何、味道如何等。要不然就算哪日真遇到了红薯,伙计不认识,也就白白错过了。
沈怡脑海中的信息非常庞杂,他需要揪住一个关键词才能往下想。比如说,当他很想和边静玉约会时,他顺着“约会”二字往下想,才能想出烛光晚餐这种“高招”来。此时,他顺着红薯往下想,就想到了偶像剧里平民女主角在街边买了一只烤红薯,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再想,又想到了某个厨艺教导视频里,主播教导大家如何用红薯在家里做果冻,虽然沈怡不知道果冻是什么。再想,又看到某位伟人回忆童年,说那时家里穷,吃不起白米粥,只能往锅里搁少量的白米,然后切好多红薯进去……
沈怡道:“烤着吃,是真的特别好吃!”
“然后呢?”沈德源问。
沈怡道:“做成红薯粥,味道应该也不错。”
“然后呢?”
沈怡道:“若把红薯洗成淀粉,那吃的花样就更多了,可以做成水晶甜点,可以做成粉条……”
沈德源把额头上暴躁的青筋按回去,说:“没让你说怎么吃!你快说说红薯的特点。”
沈怡伸出手指比划了下,说:“大的能长到这么大,小的就很小。生吃有一点甘味,如果生的不好储存,可以煮后切条制成红薯干……”见大家面色不对,沈怡连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异国商人远道而来,如果拿红薯当食物,可能不会带生红薯,而是做成了容易储存的红薯干,大家要学会分辨。”
边静玉赶紧找了纸笔把沈怡说的话记录下来。
柳祭酒和他儿子茫然地看着事态的发展。他们心里都有些奇怪,怎么大家就这么相信沈怡说的话呢?明明一点证据都没有,就靠着沈怡一张嘴在说,大家竟然真的把“找到红薯”当成是重大事情了?
安平伯见状,略提了提玉米的事。他也没说是玉米,只含糊地说沈怡靠着献新粮种立过功。
柳祭酒沉思片刻,起身要对沈怡鞠躬。大家赶紧拦住了他,沈怡也避而不受。柳祭酒是真心感激沈怡。在场的这些人中,哪怕是起于微末的沈德源,他都不曾饿过肚子,因此虽然知道新粮种于国于民的意义,但没有新粮种,他们也不会被饿到。柳祭酒却是柳家人,即使他是文官,也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西北军,联想到了所有兵将。西北军待遇不错,但在有些地方士兵竟然临上战场时都吃不饱饭!
只要粮食多了,贪官污吏们少了,军粮也就多了。
柳祭酒便领着儿子发誓说,一定会对此事保密的。
红薯这事是额外的,其实他们这些人坐在安平伯的书房里,本来是为了讨论边嘉玉的差事。若是边嘉玉的天赋再高点,柳祭酒肯定就压着他读书了。但边嘉玉在为人处世上都挺好的,却是真的不擅长做学问。天下考生何其多,每三年只有三百人能金榜题名,边嘉玉肯定不能是这三百人里的一员。
贵勋之后大多选择走选官这条路。柳祭酒作为岳父,又实在喜欢边嘉玉,他曾经想过,不如靠着柳家的人脉给边嘉玉选个三等的御前侍卫吧。在皇上面前晃悠得多了,表现的机会也就多了,日后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不过,前些日子安平伯寻柳祭酒喝茶聊天时,忽然说对边嘉玉有了更好的安排。
这主意还是沈德源出的。
沈德源道:“就文职而言,选官出来的多为虚职,不过是面上好看而已,其实半点用处都没有。我倒是觉得,与其花银子捐个五品的虚职,不如从县令做起。县令再是末品小官,也是实职。努力经营几年,只要不忘初心、秉公执法、一心为民,总能造福一方百姓,做出一番政绩。良美你意下如何?”
良美是边嘉玉的字。
边嘉玉忙说:“累沈叔操心了,晚辈并无异议。”
沈德源很满意边嘉玉这态度,又说:“南婪苦寒之地,你愿不愿意去?”
边嘉玉又说:“晚辈再如何年轻不晓事,也知道沈叔肯定是为晚辈好的。晚辈愿意去。”
沈德源其实已经和安平伯商量过了,但边嘉玉不仅仅是边家的儿子,还是柳家的女婿,因此还要向柳家人解释一下,道:“桐恩县的县令姚远知在教化百姓、扶弱去贫这一方面非常有见地,这次吏部考评时一定能拿上上等。姚县令刚把当地治理出来,皇上怕是不会将他远调,而是会留他在当地做知州。我欲叫良美选上桐恩县令一职。”知州是从五品官,姚县令这是要升官了。只要他好好干下去,沈德源在朝中为他守着后方,他的功绩不被别人夺走,再过上几年,升到正四品的知府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边嘉玉真去桐恩县当了县令,那他的上峰就是姚远知了。姚远知多少能照顾他一些。而且姚远知的一系列政策已经为当地打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基础,只要边嘉玉踏实肯干,就不会出任何问题。
对于姚远知来说,他对于桐恩县是很有感情的。他是个重民生、有远见的人,因此从来不做杀鸡取卵的事,他制定的很多政策都是细水流长的,只要能够落实下去,就能把桐恩县发展得越来越好。所以,他很担心等他离开桐恩县后,接任的县令会废除他的这些政策,让桐恩县回到从前那种情况。
如果边嘉玉接了姚县令的班,姚县令的担忧就不存在了。
再有一个,姚县令引导桐恩县百姓和万金商行做药材生意。他为人清正,即便家里不是特别富裕——都没钱把父母接到身边奉养,只每年寄些银两回家——他却不会贪这些钱,也不会拿回扣。姚县令希望接任的官员也是这样的,他不希望这能够改善百姓生活的药材生意最终变成官员谋利的工具。
边嘉玉肯定是不会贪这种钱!
唯一可能会有的问题是,南婪离家太远,相对于京城的繁华来说,那儿的生活很是清苦。边嘉玉不是贫寒出身,他是伯府的世子爷。生于富贵、长于富贵的他能吃得了苦吗?他真的愿意去吃苦吗?
柳祭酒心里则还有另一种担忧。
他虽不愿意拦着女婿去建功立业,但南婪那般远,边嘉玉一去三年,他女儿怎么办?按理来说,丈夫远行,大妇都当留在家里孝顺父母。可是,他女儿还很年轻,膝下也只是刚得了一个女儿,若是放边嘉玉独自去了南婪,那肯定要安排妾侍去伺候他。等妾侍生了长子,他女儿日后又该如何自处?
仿佛看出了柳祭酒的担忧,安平伯叹了一口气,满是内疚地说:“我儿性情跳脱,身边不跟着个信任的人看着,我是不放心的。所以,我想让他媳妇跟着他一起去。我知你一定舍不得女儿,只是……”
柳祭酒松了一口气,他确实舍不得女儿远行,但更盼着女儿夫妻和美,忙说:“这是哪里的话!慧儿嫁到你家,孝顺公婆、侍奉丈夫就是她的本分。”南婪那边确实清苦,但夫妻间总是要同甘共苦的。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送走客人后,边嘉玉抱着女儿去看望柳佳慧。此时有男人不能进产房一说,但柳佳慧生完孩子后嫌产房里血腥气太重,鲁氏就出了个主意,重新收拾了一间用来做月子的房间,叫人把柳佳慧裹得密不透风将她抬到了月子房里。边嘉玉非说这儿已经不是产房了,不顾丫鬟婆子的劝阻直接进了屋子。
边嘉玉喜气洋洋地说:“我妻有大智啊!”
柳佳慧正靠着床头休息,闻言笑道:“我又如何有大智了?”
边嘉玉把女儿轻轻地放到柳佳慧怀里,说:“当日我让你给孩子取个小名。你非要把孩子叫成赤色的小老鼠,我那时觉得这名字太难听了,都不愿意说第二遍。结果,没想到这名字背后还有故事……”
柳佳慧听得很茫然,她什么时候给孩子取过这么难听的小名了?
原来,柳佳慧那日半睡半醒间说了“红薯”二字,这被边嘉玉当作了孩子的小名。但边嘉玉那时候嫌弃名字难听,因此虽认了这小名,却能不提这小名就不会提,说到孩子时也多用“孩子”二字作为指代。柳佳慧也就一直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了“红鼠”这样的小名了。待她生了孩子,边嘉玉抱着红通通的皱巴巴的像个老头子一样的女儿,顿时觉得孩子哪儿都是好的,这才把小名公之于众。
“你猜怎么着?这红鼠二字竟然引得沈怡说出了红薯二字,他说红薯是一种高产的新粮种……”边嘉玉迫不及待地说着,一边说还不忘一边夸媳妇儿,“你太厉害了!起个小名都能出现这样的巧合。”
柳佳慧渐渐听明白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赤色的小老鼠?
柳佳慧阴笑一声,举起自己的左手,说:“你看这是什么?”竟然给孩子取小名叫赤色小老鼠?这能是亲爹做出来的事情吗?还冤枉她,竟然是说她给取的。她真是恨不得能一巴掌拍在边嘉玉的嘴巴上。要不是沈怡在其中转圜了一下,她女儿岂不是真被叫做红鼠了?毕竟,柳佳慧自己不能解释红薯是什么,她也无法说出自己是从哪里知道红薯这东西的,于是只能顺着边嘉玉的理解默认红鼠二字。
边嘉玉敏锐地察觉到了暴风雨的来临,马上闭了嘴。
柳佳慧的左手还举在那里。她当然不会真给边嘉玉一巴掌了,只是觉得有必要吓唬他一下。
边嘉玉盯着柳佳慧的手,犹豫着说:“这是……这是……这是五?”
柳佳慧:“……”
闺女啊,你爹可能呆得没救了,娘还是不要欺负他了。
第66章
边嘉玉赶紧转移话题说起了边慈的事。
内院的女孩儿做出了跑到外院找男人的事,柳佳慧似乎一点都没有觉得意外,只是脸一沉,冷冷地道:“她那个人……我是教不出来的了,你要是能狠得下心来,不如把她送到寺庙里去做姑子吧。”
柳佳慧当然不会觉得意外了。边慈跟在她生母身边长大,随着孙姨娘一样,都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若是她有能和野心相配的手段,那也就罢了,偏偏她只跟着孙姨娘学了一堆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在柳佳慧的梦里,边慈不仅偷偷跑到外院去,还在她带着边慈去赴宴时,躲到了供男宾喝酒上头时小憩的房间里去,趁着五皇子不注意,爬了五皇子的床。她以为自己这样做了,五皇子就一定会纳她为妾了,但其实那些皇子们最厌恶被人算计。在梦里,边家一直在走下坡路,谁还怕这样一个没落的伯府不成?五皇子当着众人的面,把边慈和整个安平伯府狠狠羞辱了一番。柳佳慧差点晕厥过去。
这事儿闹得太大了。边家只能把边慈送到佛堂里关起来,派严厉的嬷嬷看守她。
此后又发生了很多事。边慈一直闹腾不已,后来更是害了府上的二姑娘边雅,又害柳佳慧失了一胎从此不能再有身孕。柳佳慧梦醒后嫁到边家,渐渐发现鲁氏及边静玉都和她梦里那对母子不一样,便强抑着心里的厌恶,觉得自己应该给边慈一个机会。结果,她很快就发现,边慈依然是那个边慈。
“大妹妹确实是被孙姨娘教坏了。这样吧,我挑几个严厉的嬷嬷送去她身边,让嬷嬷们好好磨一磨她的规矩,想来能改过来不少。”边嘉玉虽然也觉得边慈行为不妥,但他毕竟没有梦中的经历,就算对大妹妹没什么好感,也不会轻易放弃她。他觉得,像边慈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教一教还是能教好的。
柳佳慧沉默不语。
边嘉玉又说:“好好教上一年,咱们给她寻个寒门出身的老实书生,再多陪一些嫁妆……她那样的性子,我是不敢把她往高了嫁的,不如找个老实的能包容她脾气的。当然,光老实了不上进也不行。”
柳佳慧嗤笑了一声,道:“你瞧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老实人招你惹你了?你要这样害他们?”
边嘉玉没料到柳佳慧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反应。他心里有些恼,却不会对着柳佳慧发火,只耐心解释道:“今日的事情已经被我遮掩过去了,除了府里的自己人,别人都不知道大妹妹做了什么。这并没有坏了府里的名声。总归是小姑娘呢,哪怕她做得再错,这会儿也不能真让她当一辈子的姑子去啊。”
柳佳慧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边嘉玉是个心肠柔软的人。要不是心肠好,在她梦里,当镇国公府分崩离析、被人唾弃时,他也不会对她不离不弃。她心里其实一直都为边嘉玉的温柔感到骄傲。
柳佳慧便说:“先关她一些日子吧。待我出了月子,我去寻个从宫里放出来的老嬷嬷。那样的嬷嬷最会调-教人。若能调-教出来,我自然给她寻一门四角俱全的好亲事。若调-教不出来,那也别怪我对她不好了。世道艰难,阖府女眷的名声不能叫她拖累了。我不会让她害了二妹妹,也害了我的女儿。”
宫里放出来的受人尊敬的嬷嬷分了两种。一种是跟在贵人们身边伺候过的,这样的嬷嬷很抢手,被她们调理过的姑娘,大都能在规矩、仪态等方面得到提升。还有一种是在宫里当过差的,虽没有去贵人身边伺候过,但手底下曾管过几十号的宫女太监。柳佳慧想请的是第二种嬷嬷,想让她拿出调-教宫女的办法去调-教边慈。宫女都是怎么样的?想要在宫里活下去,宫女都是低调、谨慎、守规矩的。
边嘉玉作为男人,不懂里面的勾勾绕绕,还以为柳佳慧要请的是第一种。他知道嬷嬷有多难请,见柳佳慧愿意为不懂事的边慈做到这样的程度,便觉得柳佳慧是嘴硬心软。这么一想,他又有些心疼柳佳慧了,道:“大妹妹从小就被孙姨娘教得不讨喜……你若是得空,倒是可以好好带一带二妹妹。”
夫妻商议好了,柳佳慧就派人去给鲁氏传了话,鲁氏并无异议。
等边静玉知道边慈有过要勾引沈怡的打算时,都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还是他见边慈被禁了足,多嘴问了一句原因,才知道这事。饶是边静玉平时表现得再如何稳重,这会儿也气坏了,问:“她是怎么想的?难道她觉得怡弟会舍了我,转而看上她?”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也是对沈怡的感情的侮辱!
这话是在私底下说的,只有他身边的小厮宝来听到了。
“那边……”宝来冲着边慈住的院子的方向努了努嘴巴,小声地说,“怕是没有那么高的心志。小的倒是觉得,她许是想给沈公子做妾吧。”毕竟两个男人生不出孩子来,若是想要亲生子,肯定要纳妾。
因为柳佳慧一直没带边慈出去交际,边慈没有机会遇到五皇子等人,正巧沈德源官复原职,她便觉得沈怡是个很好的人选。不过,她觉得鲁氏肯定不会放她去见沈怡,所以才会自己偷偷去了前院。
边慈或许以为,她是边静玉的妹妹,沈怡越是喜欢边静玉,她就越有优势。毕竟她能为沈怡生下留着边家血的孩子。而只要她有了孩子,并且是儿子,她还需要怕边静玉吗?最后的赢家肯定是她。
这样奇葩的逻辑,边静玉是不懂的,还是宝来分析给边静玉听的。
边静玉诧异地问:“她怎么会这样想?如我和怡弟,我们二人若真是情投意合,他又怎么会因为子嗣的问题背弃我?是,香火传承乃是大事,但明明可以过继的,不是吗?”边静玉想了想,又说:“莫说是我和怡弟了,就是大哥和大嫂,如果大嫂生不出男孩来,难道大哥会背弃她?这必然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