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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俊臣和郑野在去医务室这一点上达成了一致,颜盛欲哭无泪,怎么说都不行。正在他万念俱灰,接近绝望时,他忽然感觉到胸口一阵憋闷,继而是钻心的疼。
卧槽,老天这是神助攻。颜盛赶紧捂着胸口哎呦起来,郑野见他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落,吓得脸色都变了。
“喂,颜盛!你怎么了!”
“我······”颜盛刚张开嘴,就感觉喉咙里一阵火辣辣的腥甜,下一秒就喷了一大口血出来。
三个人都吓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郑野反应最快,抱起颜盛就往医务室跑去:“颜盛!你不能有事!老子命令你!不能有事!听到没!”
郑野跑的飞快,颜盛在他怀里感觉自己像个电动马达似的震个不停,胸口又火辣辣地疼,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走到了人生尽头。
“大哥,你要是能不像马景涛老师似的怒吼,我兴许还能留一口气。”
“好!我不喊了!你给老子挺住!听到没!”
颜盛一脸生无可恋,我能挺住啊,那你倒是别喊了呀,你大爷的!
到了校医院,医生和护士们看着两个血人,吓得也不敢接了。郑野尿性一上来,一阵河东狮吼把人吓得够呛,赶紧把颜盛拖进了会诊室,生怕他下一秒就把医院给拆了。
医生和护士紧张兮兮地给颜盛检查了半天,最后都长舒了一口气:“没啥事儿,就是最近劳累过度,再加上神经紧张导致虚火旺盛,消化道发炎溃疡。另外,你最近也有肠胃炎对吧?”
颜盛想了想,点了点头:“前几天好像犯了一次,我常年肠胃不好,吃了药就没管它。”
“嗯,小伙子这几天军训可能压力有点儿。没啥事儿,我给你开点儿药回去好好休息就行了。”
郑野不放心,一双眼跟老鹰似的盯着医生道:“真没事儿?他吐了这么多血?”
姜俊臣也满脸狐疑道:“就是,医生,你看他的脸色特别不好。”
“咱们校医院这边儿虽然检查虽然比不上大医院,但都是很全面的,当然你们如果不放心可以去大医院看看。”
郑野想也没想抱起颜盛就准备走,颜盛却有些嘻嘻哈哈道:“哎,医生说的没错。我这两天确实肠胃不好,消化道有些疼。应该就是医生说的那样,没啥事儿。”
郑野冷了冷脸:“你有事儿没事儿我不知道?上次肠胃炎,差点儿把老子半条命吓没了。”
颜盛慢慢地吐了吐舌头,决定沉默是金。那次,凌晨一点多了,颜盛忽然腹痛不止,可把郑野急坏了。一时间根本打不到车,郑野的车又送去修理了。他背着他跑了好远才到医院,结果颜盛只是普通的胃溃疡,郑野却因为急火攻心,一脑门儿晕了过去。
那晚,打着点滴的颜盛在郑野床前陪了一晚,他不一会儿就叫一声自己的名字,一直叫到天亮。
姜俊臣没有郑野反应快,刚拦下一辆出租车就被他截了胡儿。郑野抱着颜盛上了车。屁股挨了座儿,郑野才舒了一口气,颜盛看着郑野满头大汗,抠了半天手指道:“谢,谢你啊。”
郑野冷哼了一声:“谢我还不如老老实实管好你的嘴,记吃不记打,也不知道说你多少次了。”
颜盛一听这个就不大乐意了:“我吃什么你都要管。我现在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还有啊,我这两天上火儿是为了谁啊,还不都是因为你······”
郑野转过脸来,眉头拧着,又痞又凶,好遮盖住眼底没有藏好的慌乱。颜盛没看到,翻了个白眼儿道:“老欺负我!”
郑野嗤笑一声:“所以,你得赶快好起来,要不然我就没得玩儿了。”
颜盛瞅了郑野一眼,龇了龇牙,立刻转过了头去。这个臭男人,他怎么值得自己着急上火呢?他配吗?颜盛!不就是一段露水情缘吗?你有点儿出息好不好!
两个人在肠胃科等号的时候,姜俊臣刚呼哧呼哧地赶过来。他满头大汗,喘的上气不接下气。颜盛看了,忙关心道:“学长你没事儿吧?”
姜俊臣摆了摆手,强自镇定下来,缓了缓道:“没事儿没事儿。你呢?”
“刚取上号,在等号。但我估计今上午是看不上了。”
“没事儿,下午看。我陪你。”
“学长,不用了。我室友在就行了,你每天那么忙,辛苦了。”
郑野瞥了眼客套中的两个人,没好气的哼了声,抱他来医院的是他,陪他挂号的也是他,全程都是他,也没听到一句辛苦了。
“不辛苦,你是学弟,我理应照顾你的。我看看排到几号了?”
说着姜俊臣就坐了下来,郑野烦气地往旁边挪了一个位,脸别向一边,眼不见心不烦。可听着两人越来越热烈的谈话,他又一屁股挪了回去,轻轻地撞了颜盛一下:“看着点儿,别一会儿过号了。”
姜俊臣看着郑野,不咸不淡道:“我会帮忙看的。”
郑野瞥了姜俊臣一眼,没说什么,今天懒得和两个白痴斗嘴。这时候,姜俊臣忽然问道:“哎,师弟,你脸上好像有点儿脏,我给你擦擦。”
颜盛慌乱地摸了摸脸:“啊,没事儿,可能刚才······”
这时候,作为过来人郑野一目了然地笑了笑说道:“怎么没事儿,来,我这里有湿巾,好好给你擦。”
说着,郑野一把把颜盛的脸掰了过来,当着姜俊臣的面儿把颜盛一脸的病容妆给卸了个干净。姜俊臣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虽说艺术系的男人对化妆都多多少少有了解,但他是个直男脑,对这些东西历来不感兴趣,更何况他登台演出,怎么可能自己画妆?
颜盛刚才还小脸惨白,一脸憔悴,病秧子似的。卸了妆后,脸蛋红扑扑,眼睛亮晶晶,抬腿就能跑个一千米,再精神没有了。姜俊臣一口气没上来:“师弟,你······”
“学长,你听我解释,我······”
郑野团了团手里的湿巾,潇洒地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懒洋洋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画病妆逃军训,不知道你们姜主席要怎么处理呢?”
姜俊臣听了,僵硬地挠了挠后脑勺儿:“学弟,不是真的吧?”
颜盛被郑野揭了老底儿,气的够呛,破罐子破摔道:“是真的,你罚我吧,学长。”
姜俊臣看着气鼓鼓的颜盛,像只小仓鼠一样,别提多可爱了,他怎么舍得处罚呢?他握拳掩鼻,轻轻地咳了声:“师弟身体这么弱,想必是有苦衷的。下次注意就是了,没关系的。”
郑野轻啧了一声:“姜主席真是宽严并济啊,昨天军训的时候还训哭了个女生呢。”
姜俊臣脸红了红:“郑野同学,你好像对我们学院的事情很操心?”
郑野笑了笑,一把揽过郑野:“哪有,我只关心我们宿舍的小兄弟。”
小兄弟颜盛表示不想被关心,正要说话,却被郑野一个狠厉眼神吓住了,窝在他怀里不敢吱声儿了。怂货!你没救了!
一口老血没白吐,凭着医院的诊断证明,第二天,他就不用化妆了。直接往那儿一蹲就是一天。梁好汉和汪柔就没那么幸运了。学生会的也学精了,一旦有新生苍白着脸来请假休息,师姐们就会假装温柔,用手心里早就藏好的卸妆棉给“擦一下汗”,一看妆花了,立刻从一个温柔暖心学姐变成暴躁河东狮吼。
很多新生只能花着一张脸狼狈逃窜。梁好汉和汪柔早就得了颜盛的消息,及时调整了作战方针。要说这俩人也真够毒的。梁好汉装了催吐药,趁着休息一口闷,结果集合哨刚响他就哗地吐了一地。汪柔就更是个高手了,找美术系的哥们儿造了个假石膏,天天戴腿上上演身残志坚的戏码。
三个人又准时凑到了树荫里,快乐地开黑。一局毕,颜盛看着两个人,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我说你俩也真够可以的。上哪儿想这么多损招啊?”
梁好汉用帽子无力地扇着风,吐槽道:“你看看这天,跟烤肉似的。往那大太阳底下一战,我就浑身打哆嗦。能躲一天是一天吧。”
“就是,像咱这态度的,上场也是给院里丢人。我听师姐们说军训汇演的时候,那队里的歪瓜梨枣,老弱病残都会被撸下去的。所以啊,咱们就能偷一天算一天。”
“你这话在理。”
梁好汉瞥了眼颜盛,酸溜溜地说道:“那当然在理啦。像你这么幸运的人可把咱们羡慕死了。”
颜盛捂了捂脸:“我怎么就幸运了,开学第一天就进了趟医院,还,还还·····”碰上了变态前男友,简直要被整死了!
“还怎么样?”
“差点儿出丑。幸亏姜学长不追究,要不然我现在就得在大太阳底下活人烤肉去了。”
梁好汉眯眼一笑:“不是,我发现你和姜学长挺有缘的啊?每次都都碰到?”
“哪有,你别胡说啊。那咱俩还天天遇到呢。你咋不说啊?”
“废话,那能一样啊?姜学长对你可不一般。”
颜盛皱着眉头瞪了梁好汉一眼,没好气道:“两个大老爷们儿呢。瞎说什么?”
话音刚落,汪柔就一脸姨母笑:“两个男人怎么了?单身久了,不是人的都想来场聊斋。”
颜盛一脸喷血表情包,这都俩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