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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胖子闻言目光闪烁的说道:“什么小伙计,我可不知道。我就是看今天晚上月色不错,所以才出来走走,赏赏景色的。”
见孙胖子是真的打算要睁着眼睛说瞎话,顽强的抵赖到底了。罗定也就没有什么耐心在与他纠缠下去了,于是他挑了一下眉毛说道:“大年三十的晚上,蒙着面带着人,到我家的猪棚里面去欣赏月色还顺带着给我的猪棚里面放了一把火,孙老板你果然是很有闲情逸致的。不过这话说出来之后你自己信吗就算是你自己信了,你把别人都当成了傻子吗我不与你在这里多费口舌了,等到了衙门那里,你与县老爷去说吧,看看他老人家到底会不会相信你嘴里面说出来的那些个鬼话。”
说着罗定便快步靠近了孙胖子,想要将他给拿下来。
见这一回的事情是真的没办法善了了,孙胖子索性也就豁出去了。他一把就从自己的怀里面掏出了一把匕首,冲着不断接近的罗定就捅了过去。
罗定早就已经从那个矮瘦子的口中得知了这个人是什么样的心胸,所以他一直都在暗自提防着这个孙胖子的阴招。这一次看着他亮出了匕首出来,罗定脑海中就有一股果然如此的感觉,然后伸手一把就握住了那柄挥过来的匕首。
闷头作为一条出色的猎犬,论反应能力绝对称得上是一流的,它看到主人已经把那个胖子的手给握住了,所以便没有选择在攻击他的上半身,而是冲着孙胖子的膝关节的咬了上去。
其实真要是较起真来,那个孙胖子还是应该感谢罗定的,因为闷头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冲着敌人最为软弱的地方去攻击。
对于一个人,特别是男人来说,除了喉咙和头部之外,最能够被称为软弱的部位,就是齐下七寸的那个地方了。
闷头本来是想要攻击那里的,可惜的是罗定在与孙胖子的搏斗,是面对面的进行的,所以他的身子就把孙胖子的大部分身子都给挡住了。闷头在找了一圈之后,最终也只有膝盖那里还留有能让它下口的地方了。
被闷头咬中了膝盖的孙胖子痛的哀嚎出声,但是闷头并没有就此松口,反而是依据这本能,开始用力的拖拽起来孙胖子的那条大腿。
闷头的咬合力与拖拽能力都非常的惊人,孙胖子就觉得自己的右腿疼的就想要马上离开自己了。于是他在也过不得自己对面的罗定,立马就松开了握着的匕首,回身想用拳头去敲打闷头的狗头。
可是站在他对面的罗定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在孙胖子的手松开匕首的一瞬间,罗定就伸手将他的一条胳膊抬了起来,另一只手顺势就在他的腋下重重的击打了一拳。
罗定的拳头曾经在打猎的时候生生的打死过一头野猪,他连皮厚肉粗骨头硬的野猪都可以解决掉,就更不用提这位孙胖子了,这一位虽然有野猪的体型,但是他真的是没有野猪的体质。
所以拳头接触到肉的一瞬间,孙胖子就清楚的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而紧随其后的,便是闷头从他的大腿处撕咬下了一大块的皮肉。
连续的几番打击下来,孙胖子疼的都快要晕过去了,他摁着肋骨,捂着大腿躺倒在地不停的痛叫,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脸上不停的掉落下来。
看着孙胖子满身是血的躺倒在地下翻滚的惨状,罗定心里面还是觉得不够解气,一想到这个人差一点就要毁了自己这些年来全部的心血,罗定就觉得即便是将他大卸八块了,也不能够缓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就在罗定打算在靠上前去,给那小子在来上那么几下子的时候,他们的身后突然就出现了一群举着火把过来找他的人。
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罗定手底下的伙计们,还有一些则是他的街坊四邻们。
罗定看着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们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明白为什么会一下子惊动了这么多的人。
就在此时,原本应该留守在猪棚的那个当家汉子,与沈晨霭一起将瘫软在地的那个矮瘦子给压过来了。
罗定一见到他便赶忙问道:“田贵,这倒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都过来了”
被称为田贵的男人闻言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摸了摸脑袋回道:“东家,你们走后我越想越不放心,觉得只要你们两个人追过去实在是太不安全了。所以我就让家里人把猪棚的大门锁好,出来找人帮忙来了。我本来只是想要叫几个人过来的,也不知道后来为啥子就变成了这么多人了。”
田贵的话才刚说完,人群里面立马就有人出来接了下去,罗定闻声望去,之间说话的那个正是自己肉铺的掌柜的之一。
拴子操着一口略带川味的口音冲着罗定说道:“东家,不怪田贵的,是我们这些人得到消息之后,自发的聚到一起过来的。猪棚那边你不用担心的,我刚刚已经安排人赶过去了,我们这些人是担心东家你们才过来的。”
说着拴子便看了一眼还在地上嚎叫的孙胖子,然后说道:“咦,这个不是专卖假货的那个杂货行的老板吗怎么到咱们猪棚那里去放火的就是这个孙子”
罗定闻言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点头回道:“嗯,就是他,我刚刚过来抓他的时候,这老小子还想用匕首扎我,被闷头咬上一口,在加上挨了我一拳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众人闻言义愤填膺,要知道他们这些人里,有大部分人的一家老小都是指着罗定的生意活着的,孙胖子放火烧猪棚和种子仓库的举动,不但会断了罗定的财路,还很有可能会让他们失去工作,更严重的还会让他们的一家老小都没有了吃食。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招人恨,有几个脾气火爆的小青年,都已经开始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再给孙胖子加上几下,好让他长些记性了。
就在大家准备要动手的时候,由于体力不支一直都跟在大家身后,现在才跑过来的小曹,推开了人群,气喘吁吁的对着地上的孙胖子讶异的说道:“咦,这不是孙老板吗他怎么跑到凤城这边来了”
众人闻言停顿了一下,然后对着小曹问道:“你认识他”
小曹点点头说道:“认识呀,他是我老家樊城那边的人,最早是在我们那边经营各种杂货生意的,后来因为出了一些事情,他的店铺在樊城那边开不下去了,他就把店给关了,然后人就不知道去那里了,他怎么出现在这儿了樊城那边还有好多人在找他的。”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然后就异口同声的问道:“为什么要找他呀”
小曹闻言回道:“欠人家钱呗,听说他走的时候,不但欠给他供货人的钱,就连他租用的店铺租金,他还差了人家好几个月的。”
众人闻言这次算是彻底的了解了这位的品行,顿时觉得打他都是脏了自己的手了。于是不少人啐了那个胖子一口之后,便不想再动手了。
但是这胖子总得有个说法呀,要是这一回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让他走了,以这位的性格,感激是一定不会有的,怀恨在心倒是很有可能的,所不定什么时候就又带着什么歪点子找回来了。
所以沈晨霭很快的就来到了罗定的身边,对着他说道:“把这个人送到衙门去吧,蓄意纵火不是什么小罪名,相信府衙那边一定会给出一个公道的判决的。”
罗定闻言摇了摇头将头贴在沈晨霭的耳边,对着他说道:“衙门在正月十五之前都不会开堂问案的,这个人即便是送过去也只是在大牢里面羁押。他能在欠下一堆的债务之后,毫发无伤的拍拍屁股走人,说明背后一定有些依仗,我恐其一旦有时间运作了,也许不轻不重的就出来了,到时候放虎归山才是大患。”
沈晨霭闻言举得很有道理,便低声的回道:“那你想要怎么办”
罗定闻言想了想,然后对着小曹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小曹见状跑了过来,就听罗定冲着他问道:“你刚刚说这个人在你老家那边欠了不少的钱他欠的都是什么人的钱有没有特别不好招惹的或者他还有什么其他的对头吗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小曹闻言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说道:“被他欠钱的人家大多数都是商人,太过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要说对头,樊城那边有一家我不知道算不算”
罗定闻言眼前一亮,赶忙催促着问道:“什么人家你说出来让我听听。”
小曹闻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回道:“这个孙老板,家里面原本有一个原配妻子张氏的。张氏的娘家在樊城那边也算是有些势力的,他娶了张氏之后,便得到了张家的不少扶持。后来他渐渐的生意做大了,对张家的依赖也就变得少了,自那之后他的家里面就多出了不少的妾室,弄得家里家外都乌烟瘴气的。后来张氏突然就没有了,听说走的好似不太光彩,为这事两家人弄的几乎决裂,就连张氏生的两个孩子都逃到了张家,请求舅舅家的庇护。他们两家的事情在樊城那边闹的挺大的,不过我后来就跟着阿娘到凤城这边来了,最后这两家到底有没有和解,我也不知道。”
罗定闻言看了倒在地上的孙胖子一眼,见他的眼里已经开始留出一些惶恐,心下便有数了,于是开口说道:“自己家的姑娘死的不明不白的,但凡有一点气性的人家就不可能轻轻松松的就放过去。既然如此怎么就把这位孙老板送回他的岳家去吧,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一条人命没有算清楚。”
孙老板闻言拼命的摇头,心知自己若是回到樊城那里,是绝对捞不到好的,于是便高喊着说道:“我即便是有罪,也得是县老爷来审判我,你们没有权利扣留我,这是私设刑堂,被人知道了,你们是要全部挨板子的。”
罗定闻言眉毛一挑说道:“谁私设刑堂了我们有拷问过你吗不过是将你送到你的岳丈家里而已,我们这是在做好事,怎么你不感激,反而还要怪罪看来你除了手辣之外,心也是黑的呀。”
孙胖子闻言气的直抽抽,但是他还是抗辩的喊道:“罗定,我是想要烧你们家的猪棚没错,我都认了,你也发发慈悲少折腾我一些,痛快的把我送到府衙那边去吧。”
放火罪虽然在大乾朝的罪名不小,但是他所放的那把火毕竟还是没有烧起来,最终也没有造成什么重大的损失和人员的伤亡,只要好好的运作一下,他未必不能够平安的出来。哪怕就是被打上十几板子,赔给罗定一些钱财,有比最后被人给送回到樊城那边要强的多。
他的那点小心思罗定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于是他不在理会孙胖子的那些话,而是对着那些举着火把的人说道:“我需要几个壮年的汉子,连夜出发将这个人给送到樊城去。一路上的车马住宿我全包了,另在每个人给5两银子的辛苦费,有人想要去的吗”
众人闻言纷纷踊跃的报名,开玩笑,樊城虽然离这里很远,但是走水路的话,一个来回也不过就是二十几天,这一路上的吃喝东家全包了,还能捞下5两的银钱,这可是他们将近三个月的工资了,不去干的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