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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期没有手机,也联系不上他,更不能贸贸然地跑人家的家里,怎么样的不太合适,所以干脆就不去想太多,专心对付考试。
不过这两天她倒是见过肖殷两次,其中一次还被她撞见他在调戏谷幽兰……
与其说是调戏,归期觉得用骚扰一词可能更为贴切。
谷幽兰还是一副冰山脸,肖殷完美演绎流氓土匪,虽然他没做什么冒犯的肢体动作,看起来也都还算规矩,但归期就是产生了一种想上前剿匪的冲动。
啊,为了部落!
最后一科考完,归期在座椅上如释重负,慢悠悠走下楼的时候,她在楼梯口看见了李梦溪,似乎在等人,她凑过去轻轻一拍她的背,“等谁呢?”
李梦溪见到她,挽住她的手臂,“还能等谁?你说你也不买个手机什么的,万一有事找你是叫我鱼传尺素还是飞鸽传书?”
归期:“打电报可能快一点。”
李梦溪:“胡说,明明是打你家座机快。”
归期:“……哦。”
“对了,”李梦溪说:“班长说过两天会把去天津的时间和地点发送到每个人的手机里,到时候我再通知你。”
“嗯。”归期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忽然问:“这两天你见过容怿么?”
“见是见过,”李梦溪口吻颇嫌弃,“还是那副不打不老实的耗子精臭德性,怎么问起他了?对了,听说苏令闻的爷爷住院了,这件事你知道么?”
归期惊愣片刻,说:“我不太清楚。”
李梦溪点点头,“容怿说这两天他一考完试就坐家里的专车上医院陪爷爷,每天早上来学校之前也会先去一趟医院再过来。”
难怪……
忽然之间行踪不定的。
寒假开始之后,小橙子忽然生出想学空手道的想法,如此有男子汉气概的壮志把归爸爸乐坏了,一高兴就顺便鼓励归期去报个古筝培训班,说是琴棋书画咱得占一个。
归期兴趣不大,有时间学古筝她宁愿多花点时间刷题或者多看两本书。
寒假第二天下午,李梦溪打了电话过来,“明天早上7点20在咱们校门口集合,班长包了辆车,别记错时间了,是明天早上7点20在咱们校门口集合。”
归期特意拿笔记了下来。
前天晚上,小橙子一早收拾好包裹,准备第二天跟着姐姐出发天津一日游。他的计划非常周祥,带了部数码相机,说要和哥哥找100张照片,带了个布偶毛毛虫,说车上可以抱着睡觉,还带了两瓶矿泉水,说迷路的时候用水维持生命……
归期赞美了一下他考虑周到,然后把他轰出自己房间,让他去睡觉了。
明早6点左右她就得起床,按照归程贪睡的秉性,他一厢情愿的计划必泡人参鸡汤无疑了。
果不其然,小橙子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9点钟,姐姐不知去向……
无可奈何,刘珊只能带着他到附近公园溜了一圈,溜公园的时候他还不肯放下他的包裹,不过只要他和老大爷大妈聊得热乎,一切烦恼皆可抛之脑后。
——
归期抵达校门口的时候是早上7点钟,人没到齐。
终于有一次清早赶来学校不是为了上课,而是为了玩。
李梦溪随后不久也到了,一来就看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想什么呢?我怎么感觉你这两天的情绪有些些低落?”
归期说:“快过年了,你我即将长大一岁,这在古时候都可以成家立业,治国平天下了,而如今的社会只要求我们修身,这说明什么?”
李梦溪:“什么?”
归期回:“说明思想开化了,社会前进了,我们却退步了。”
李梦溪:“……有道理,可是这和你情绪低落有什么关系?”
归期笑:“私以为这叫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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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路过艳阳
人陆续到齐之后,班长清点完人数,拍拍手掌说:“齐活!现在大家排好队上车。”说完又喊了两遍“女士优先”。
归期来得早所以排在前面,李梦溪紧跟在她身后,容怿几乎是踩着点来的,排在了队尾。
排在容怿前面的女孩转过来问:“苏令闻怎么没来?他没有报名么?”
容怿原本拿手机在发信息,听了这话笑笑说:“他没来不还有我么?”
女同学嗤他,“就你贫!那能一样么?”
“怎么不一样了?”容怿说:“我俩一样优秀,我和他的感情很好,别挑拨离间。”
“他是优,你就有点秀了。”女同学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容怿假装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天津了,历经长达3个小时的车程,差不多是睡完一觉醒来就抵达目的地,车还没停下来班长就开始扯着嗓子提醒大家准备下车。
等所有人陆陆续续下了车,全部人挤在车门前,缩着脖子耸着肩,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人群之中包括抖似筛糠的白鸣珂,那高频率的颤动让旁边的归期隔空感受到了震撼。
归期问:“老师,你没事吧?”
白鸣珂哆哆嗦嗦道:“……老、老师年纪大了,体咿咿谅一下。”
所以说这大冬天的游什么玩?看把他一个身强体壮的而立男子汉给逼成什么狗模狗样?
寒风嗖嗖地持续呼啸,班长把拍在脸上的围巾扒拉下来,说:“前面就是远近驰名的天津古文化街,大家排好队跟着我出发,不要走丢了。”
说完领着大队,声势萎靡地出发了。
班长领着众人来到一座门楼前,指着上面的牌坊说:“大家看!这就是津门故里牌坊!”
精神萧索的众人默默抬头望了一眼,又把脑袋缩回肩膀,跟着班长继续走。
归期冷得不断搓手,大意了,没想到今天的气温会骤降两度,早知道就把妈妈给她准备的羽绒服带过来了……明明头顶着阳光,但这阳光似乎是居于形式客气地晒一晒而已,没有一丝暖意。
李梦溪抖得两眼翻白,因为她穿了裙子过来,底下一双丝袜,上面还不肯穿多。
班里的女同学……以及白鸣珂全部挤在一块走,迎着呼啸的寒风有种跋山涉水的既视感。
男同学倒还好,穿的够,再说大多数也没有女孩子那么畏寒。
现在是假期,早上十点多钟就已经是一派熙熙攘攘的光景,班长摇着手里的五星红旗,领着全本同学在游客的夹缝中一路向北挺进。
容怿之前来过天津,这些个景点也都逛过,所以没那么大的好奇心。
他把外套脱下来,走到归期和李梦溪旁边,说:“我就一件外套,你俩谁需要?”
归期都快把掌心搓下来一层皮了,两只手下还是冷冰冰的。
她看向李梦溪,发现她冷得嘴皮都青了,赶紧把容怿的外套拿过来披在她身上。
人群里有女同学发问:“班长,有没有什么室内观光的地方,太冷了!”
班长扬声回答:“这里有座华夏鞋文化博物馆,不过我上网查了,周一周二不开放,今天恰好周二,这里还有间名流茶馆,不过得网上订座,但我们人太多,没剩那么多座。”
白鸣珂自认作为班里的主心骨,他得带头振作起来,于是他上下两排牙齿打着颤,说:“大、大……家多动动,一会儿就、就暖了,早逛完,早回去……”
李梦溪说:“前面有吃的,咱们自由活动吧,我饿了想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