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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尿湿了不舒服……继续睡嘛,把他抱出去,不吵。”安抚性质拍拍脸怨怼丈夫,抱起了婴儿床里儿子。小家伙今天正好满月,脖子还是软软得用手小心托着,精神却是极好,吃多、拉勤、哭响,整个就是混天小魔王。
“嘘……不哭,爸爸在睡觉哦,乖乖不要吵醒爸爸哦!”小小孩子刚从香甜梦里醒来,粉嫩小脸红扑扑,蹭上去温温软软滑滑嫩嫩别提多舒服,满心爱意贴了又贴,那温柔宠溺语气让身后大床上人心里好大不爽,猛翻身坐了起来:“把他送到阿姨那里去,快过来陪睡觉!”
小家伙大概也能感受到爸爸醋意,竟然真立刻停下了哭声,黑而湿眼珠子瞬不眨盯着温柔妈妈,用那湿漉漉眼神瞬间就把婷婷颗心都给融化了,秒杀他聒噪爸爸——完胜!
抱着儿子往浴室去了,不会儿隐隐约约传来给孩子洗屁屁换尿布轻微响动,秦宋又喊了两声,照例没得到任何重视,因为嫉妒而愤怒他猛摔枕头,孤零零躺回冷掉被窝里,就着另侧枕上残留香味,委屈蒙上了被子补觉。
换了尿布又喂了母乳,韩婷婷轻手轻脚把心满意足秦小乖抱出房去。刚走到楼梯口,张璞玉穿着睡衣迎面开心跑过来,“婷——宝!阿宋爸爸醒了耶!他说想看看乖乖!让他看看好不好?”
韩婷婷简直大喜过望,秦蕴已经昏迷了小半个月,中间即使短暂醒来意识也是不清楚,乖乖出生之后他只见过两面,还没能亲自抱抱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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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秦蕴倒是精神很好,半坐在床上见他们抱着孩子进来,他虚弱却温柔笑:“让抱抱吧?”
韩婷婷猛点头,张璞玉递过孩子去,他伸手稳稳接过,托在手里,却始终保持距离在呼吸抚到之外,怜惜而不舍仔细端详着孙子。
屋里暖气很足,乖乖被包在小被子里,只穿了件嫩黄色连体衫,胖乎乎活像只小鸭子,他太小了,还没有笑意识,此时却裂开着嘴对着秦蕴无声笑了起来。
顿时秦蕴眉眼之间像是春风莅临般,开出无数喜悦花骨朵来。
“长真好!”他说,喘了口气,抬头看儿媳,“这孩子定很能闹腾吧?看都比怀他之前要瘦了。”
婷婷还没答,身后就有人替答了——秦宋听佣人说秦蕴醒了连忙下床跑了过来,他推门进来正好听到后半句话,于是抢声抱怨:“可不是嘛!吃了睡、睡醒了拉,天到晚就没个消停时候!”
“那倒和小时候模样。”秦蕴抬头看了进来儿子眼,神色很是柔软。
秦宋惊,看向张璞玉:“是吗?”
张璞玉苦恼咬唇,“……不记得了唉。”生秦宋时候才二十二岁,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又从小被养那么娇气,肚子上被划了那么长道口子,吓都吓半死,做完月子又静养了年才有点缓过劲来。这之间秦蕴边忙着运作庞大复杂家族企业,边无微不至照顾着比往常更脆弱,却依然坚持把小秦宋婴儿床设在他们床边,入睡与早起时张璞玉昏睡人事不知,是他在每天默默用心记着儿子小步小步细微成长。
“小孙子今天满月了啊,”秦蕴如今真是没了半点以往不苟言笑,慈祥笑着,温和问:“们是怎么打算?”
“不想闹太大了,就家里人聚聚,起吃顿饭。”秦宋看着儿子傻乎乎睡相,不由自主笑着说。
“哦,那样也很好——璞玉,帮把东西拿出来。”
张璞玉应声而去,不多时从隔壁书房里拿来个厚厚文件袋,秦宋抱过孩子,秦蕴接下那个袋子,先从里面掏出个小小旧旧红色珠宝盒,打开后盒子里是只长命锁,小巧玲珑,镶着猫眼宝石,精巧异常,大概是已经有了些年头物件,边角处都磨光滑圆润。
“这个,们秦家长子长孙代代这么传下来,和秦宋小时候都带过。”秦蕴说着,示意张璞玉接过长命锁给乖乖戴上,他招过韩婷婷,把手里文件袋交到手里,“婷婷,这个是给。”
那是“秦氏”百分之十股份。秦蕴手里所有股份分为三,秦宋接管“秦氏”时他给了份,张璞玉名下有份,这份则是他特意留给韩婷婷。
“不是因为给们家添了孙子才给,这个是早就打算好,要留给。秦宋太难管了,虽然对实在是好,可难保以后不会时糊涂。这个给,任何时候都别怕他。”秦蕴笑着说。
韩婷婷愣在那儿,秦宋在身后轻轻推了下,说:“拿着吧。”
这才伸手接过,诚惶诚恐:“谢谢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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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秦宋声长长叹气:“娶了媳妇儿子泼出去水啊——老婆,怎么这么能干呢?人人都喜欢!这下爸帮把未来几十年里风花雪月路全都给堵死了。”
韩婷婷忍俊不禁,抱着熟睡儿子,忍笑斜睨他眼,“哦,敢情要是手上没有股份要挟,就想着找机会在外面‘时糊涂’呢?”
“哪里敢!”他媚笑着凑上来亲,把逼到走廊墙边,吮着唇含含糊糊讨好:“哪有人比家婷宝更可爱……”大人挤之下怀里睡着秦乖乖不舒服了,毫不客气“哇”声哭出来,婷婷醒,红着脸掐了他下,甩开他抱着儿子回房去了,把秦宋气在身后直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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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果不是在和儿子争宠情况下,秦宋还是极疼、极以他为傲。满月酒亲友来了屋,韩婷婷刚坐完月子不宜久站,整天都是由秦宋亲自抱着乖乖,给这个看给那个看。
“梁氏”其余五少都来了,秦宋现在凭着得子最高效率之王头衔,在他们面前傲然睥睨,鼻孔朝天,哪个他都不放在眼里。
纪南见他那狂样就浑身不舒服,转头对身边李微然说:“看他,嘴巴快裂到耳朵根后面去了。”
李微然点头,“得体谅他,那么幼稚人忽然升级当爸爸了,可不新奇狂喜么。”
秦宋听到,转头挑眉:“妻管严没资格在面前说话。”
大boss有病自知,却倍觉躺着也中枪,立马不爽加入战局:“生个儿子就乐屁颠屁颠人,有什么资格在面前说话。”不远处大boss家三胞胎正齐心协力欺负陈遇白和李微然家那对小鸳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秦宋仰天大笑:“花了整整七年才当爸爸人,又有什么资格在面前说话!”
他这么说还算是客气了,其实加上暗恋,大boss可是整整耗了十年才修成正果!
顿时大boss、纪南和李微然都失去了战斗力,容岩桃花眼微微眯,轻飘飘挑了句:“不就生了个调皮捣蛋兔崽子,有什么好高兴。”
秦宋果然中计,转身兴高采烈指着他:“生不出儿子人有什么资格在面前说话!”
容岩闻言丝毫不恼,风流桃花眼里有流光倏然转,转向对面搂着宝贝小女儿喂水陈遇白,只见冰山三少抬头,冷冷看了秦宋眼,然后缓缓伸出食指,轻轻推了推眼镜……秦宋怀里秦乖乖感应到股冰冷杀气袭来,迷茫睁开了黑葡萄样湿湿凉凉眼睛,秦宋两腿打战,抱着儿子落荒而逃——老婆……救命啊!这下又要被发配去阿拉伯了呜呜呜……
秦家新添小金孙的满月酒,在陆陆续续迎了一下午至亲密友的到来后,五点整热热闹闹的开席了。
中间气氛最高涨时,秦蕴竟然也下了楼来与众同乐,他今天看上去精神极好,拍全家福时,他坐在张司令夫妇身旁,和张璞玉肩并着肩,他们身后则站着秦宋小夫妻三口,一大家子人齐齐全全的很是美满团圆。
热闹了一整天,送完客夜已经很深,秦宋懒懒的趴在床上看着孩子,等韩婷婷从浴室出来时,他正使坏的把手指塞进儿子嘴里。乖乖以为是妈妈的喂食时间到了,闭着眼努着嘴拼命的吮,半晌没有吮到温香母乳,他瘪瘪嘴,不高兴的哭了一声,一旁秦宋却支着头乐的不得了。
“你这人!”韩婷婷过去拔出他手指来,狠狠的拍了一下。秦宋缩回手,嬉皮笑脸的:“我刚刚洗过手了!很干净的!”
“那也不能塞乖乖嘴里啊!”她瞪了他一眼,抱起儿子来横在臂弯里,乖乖嗅到妈妈的奶香味,小脑袋拱了拱,把妈妈的心都给拱的融化了,立刻掀起两截式的睡衣来喂他。
乖乖出生没有怎么折磨的,月子里两边妈妈又一个出力一个出钱,把她补的活蹦乱跳汁水充沛,因此乖乖一直是喝母乳的,她已经习惯随时随地的给孩子喂奶,秦宋却见一次眼直一次。
这一次更不一样。他忽然就从身侧蹭上来,热烫的呼气扑在她颈上,她不由得瑟缩,回头看他时已经是红了脸了,“喂……”
“恩?”他含住她耳垂,含在自己唇齿之间细细的捻着,低魅的声音极近的传进她耳里,她脸更红,重重的喘了口气,挣扎着:“……不好吧?”
“医生明明说你一个月之后就可以了啊!”他啃着她耳朵下方那块鲜嫩嫩飞肉,气喘不匀飞答。随着啃噬飞动作他飞手也一直在动,她被揉的浑身都发软,瘫在他怀里气息奄奄的动弹不得。
秦乖乖鼻孔被爸爸的手指给粗鲁的堵住了,嘴里含着的美味他又舍不得放开,一时憋气,老大不爽的嚎起来。
孩子一哭她一个激灵,更不愿意了。她小动作不断,挡的他火气更大,红着眼睛欺过来,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的样子。
“阿宋……我不舒服……过两天好不好?”她可怜兮兮的护着孩子,哀哀的小声和他商量。秦宋顿了顿,接着手上力道更大,把她连人带孩子整个抱进怀里,好一会儿的狼吞虎咽,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抵着她一个劲的喘粗气,恶狠狠的画饼给自己充饥:“……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找回来!”
她坐在他腿上,身后被那根滚烫硬硬的顶着,一动也不敢动,咬着唇犹豫了半晌,仰脸在他下巴上亲了口,“对不起嘛……”
他抱的她更紧,下巴抵着她光滑饱满的额头,垂着眼眸看着她怀里吃饱喝足睡的正香的儿子,忽然就满足的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拉好睡衣,也亲了她一下,“我去洗澡。”
“哎……”她见他一脸压抑,心里有些慌,伸手扯了扯他。秦宋俯身,“怎么啦?后悔啦?想要?”
她红了脸,“……你很难受的话……”
噗……秦宋笑出声,他的小妻子,真是体贴可爱。“我没事,洗个澡就好了。”他把被子拉高了些,盖好她和儿子,又刮了刮她鼻子,“你不舒服我就不动你,你好好的养着,要陪我一辈子的。”
他是玩笑的语气,可俯的极近的眉眼间有不容错辨的深情,她借着拉被子蒙脸装害羞的动作掩饰涌上来的泪。
她知道他和她一样,又想到了秦蕴。
情深不寿,爱让万物美好,也让一场离别比任何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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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蕴是乖乖满月第二天的上午走的。秦宋正要出门去公司上班,韩婷婷拎着他的公文包跟在他身后,一打开门张璞玉愣愣的站在门口,把两人俱都吓了一跳。
“妈?”秦宋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张璞玉回过神来,很淡的笑了笑,“你们去哪儿啊……别去了吧,去和你们爸爸告别吧,他要离开了。”
“妈……”这次是韩婷婷,颤着声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秦宋沉默了两秒,回身抱来了乖乖放到她手里,然后一言不发的揽了张璞玉,轻轻的说:“走。”
秦蕴房间里,整个医疗队都在,白大褂站了满满一屋,人人都是表情凝重。见秦宋进来目光全都聚集在他身上,秦宋微点了点头,“你们都出去吧。”
只剩下他们一家人了,张璞玉握着秦蕴的手调皮的晃,秦蕴皱着眉,从黑暗里最后一次吃力的睁开眼,见是她,他疲惫的对她微微笑了起来。
那个苍白温柔的笑容和这一日的浓烈春光一起,凝成了在场众人对这个传奇男子最动人的一抹记忆。
“不想跟我再说点什么吗?表白啊示爱啊什么的,最后一次啦!”张璞玉从进这个房间起,脸上悲怆凄楚的神色就已经完全的收起,此刻她在他面前楚楚的立着,笑容狡黠动人,一如几十年前初遇时的可爱少女无忧无虑——对她的爱与呵护,是秦蕴这一生最得意的成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