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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正院再找不到一个能为她所使的人!
“主子别气了,其实侧妃那里,与咱们也是一样的光景,王爷未必是疑心咱们呢!”娜里依最看重的婢子苏瑚哈给她倒了碗热奶.子,如今王府上下,唯有裕湘院里,还留着这些萨奚人的老习惯。
娜里依饮了一口,脸色却并没因为苏瑚哈的安慰变得好转,“不行,我还是不放心,王爷这一次哪根筋搭岔了,怎么倒为了一个汉婢这样兴师动众?莫不成……莫不成那汉婢也被他收过房?”
她坐立不安地敲了敲桌面,“咱们的人都被王爷叫去问话了?可透露过什么没有?”
“当然没有,主子若是不安心,咱们再找个替罪羊就是了。”
“找什么找!”娜里依瞪了苏瑚哈一眼,“你以为王府里还能再找到第二个达苏拉么!侧妃料必是故意的……早猜到我要做些什么,竟然把她的人都从里面摘了出去……我就说,当初把那些人带到府上,怎么会这么轻松!”
越是这么想,娜里依越是后悔,若早知侧妃并没有她想得那么袒护应小檀,当初又何必牺牲福来喜……
苏瑚哈不知道娜里依在想什么,只能胡乱支招,“要不然就去找公爷想想办法?毕竟是咱们国公府上的人,跟公爷先通个气儿,兴许还能多个后路。”
“找我爹?他怎么可能帮我!”娜里依作浑然不屑状,拳头一紧一松,却又另有了主意。
娜里依一边放下碗,起身往妆镜前去,一边低声埋怨:“他一门心思扑在太子身上,怎么还会管咱们的死活……咦?我那个簪子呢?”
“什么簪子?”
“太子送我的那个。”
苏瑚哈忙上前帮娜里依翻找,最后才从最里面的妆匣中翻出蒙了尘的一支金簪。娜里依叹了口气,抽出绣帕将簪子仔细擦拭一遍,“你拿这个,去找一趟太子吧。”
“奴婢要,怎么说?”
娜里依挑眉,“实话实说,我这里不自在,他肯定舍不得袖手旁观……唔,你小心一点,别叫人发现了你的行踪。”
苏瑚哈将金簪塞入怀中,俯身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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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底下人都说没见到过有来路不明的男子出入府邸……要行刑吗?”
从多宝阁回来,应小檀第一件事就是让人请了郎中来开药祛肿。苦肉计固然奏效,但真真实实的一巴掌落在脸上,着实是火辣辣的疼。
赫连恪见应小檀龇牙咧嘴,眼睛里含着泪汪汪的水痕,免不得跟着心疼。她手臂上旧伤本就未愈,此时又添了新伤,纵使动手的人是娜里依,赫连恪也不由得万分恼火。
“动刑就动刑吧。”斜睨了眼忍痛上药的应小檀,赫连恪决心愈发坚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竟然没一个人察觉,王府上要都是这些狗奴办差,本王还留他们作甚?”
应小檀一字一句听得真切,却并不搭腔儿。
有了上次在庄子上的先例,应小檀心里清楚,若想在赫连恪面前说娜里依的不是,只会惹火上身。她现下占着理,没必要再推波助澜。触及赫连恪望过来的眼神,应小檀也不过是可怜兮兮地抿抿嘴,同他撒娇道:“花末儿的事,可就全仰赖王爷,查一个水落石出了。”
赫连恪颔首,“你放心,本王决不会姑息纵容任何人!”
啧,说得好听。应小檀背过身撇了撇嘴,继续让春岫往她脸上上药。
不信归不信,但戏总要做全套了,等福来寿领命退下了,应小檀方感慨道:“这件事闹得府上鸡犬不宁,恐怕我和娜里依良娣间的误会,又要加深了……”
赫连恪无奈地笑了笑,“她不喜欢你,也不差这一件两件的事了。你住在本王这里,娜里依难免会吃味不喜。不过你放心,她那里本王也派人过去守着了,事情有结果之前,她也好,侧妃也罢,都不会任意走动,再来欺负你了。”
应小檀低眉,面儿上固然是委屈谨慎的模样,心里,却渐渐漫开几分得逞的快意。
亲眼所见,到底是比听人描述来得触动。
就算上次被人刺杀,赫连恪也没有这样清晰地意识到,应小檀在王府中,处于最被动无力的地位。这次目睹娜里依与她动手,才真正地碰触到赫连恪心底那根弦,因此开始心疼、担忧,并选择主动去保护她。
应小檀抬抬眼,果然对上了赫连恪心疼的目光。
温热的食指贴在了她刚上过药的伤处,赫连恪轻抚了抚,慨然一叹,“娜里依的性子太直了,这样是非不分可不好,还是得小惩大诫……”
应小檀不敢再看赫连恪,生怕被他发现自己眼里的期待。低着头,余光里,她看见赫连恪缓缓撩起了她几缕细发,“贬为昭训?会不会太过了些?不过,倒是能挫一挫她的性子……你说呢,小檀。”
被这样敏感的问题的困住,应小檀不由得一愣。
该不该顺水推舟,落井下石一次?
若是得知彻底被自己踩在头上,娜里依一定会十分崩溃吧……从未有过的,由汉人带来的耻辱,恐怕是娜里依一生都没有遭遇过的低潮。
但是。
就算地位下降,赫连恪大抵也不会减少对娜里依固有的宠爱,与之相反,倘使娜里依真的被赫连恪一举点醒,从此谨慎起来,反而更难找到她的蛛丝马迹。
应小檀要的,从来不是战胜娜里依得到的快感,而是希望看到娜里依,能为她全部的所作所为,彻底负责。
只有被人依旧捧着,毫无警惕的时候,才会猖狂大意,露出马脚吧。
应小檀微微一笑,主动伸手握住了赫连恪,“还是算了吧,我和娜里依姐姐之间的误会本来不少了,王爷再为了这件事贬斥娜里依姐姐,岂不更是雪上加霜?”
赫连恪动作僵了下,带着几分惊异地看着应小檀,“怎么?你不怪她吗?”
“怪啊,怎么会不怪。”应小檀撅了下嘴,却因牵动了伤口,动作才做了一半,就疼得倒吸凉气,“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怪!”
一副又疼又恼的小模样,让赫连恪怜她之余,又幸灾乐祸地觉得好笑。谁知,赫连恪嘴角才扬了下,应小檀就敏锐地察觉到。
粉拳一下砸在了赫连恪心口,应小檀嗔骂道:“我这么识大体,王爷非但不夸夸我,倒还要笑我!”
赫连恪强忍笑意,一把包住了应小檀小拳头,“小厚脸皮,你怎么就识大体了?”
“不让王爷贬斥娜里依,怕王爷家宅不宁,让您烦心,知道王爷喜欢娜里依,所以步步退让……这还不够识大体吗?”应小檀像是在显摆什么宝贝一样,每说一句话,眼眉就得意地挑一挑,半边脸纵使又肿又红,却丝毫不影响她飞扬的神采中,透出难得的真诚意味。
少女见对方没有给予回应,不由得恹恹地停下话锋,黑亮的瞳仁转了一圈,最后自己给自己挽回场面一般,一锤定音,“王爷您真是不识货!”
赫连恪再也忍不住,索性朗声笑了出来,一把将面前的古灵精打横抱起,赫连恪还故意把她放在怀里掂了掂,“照你这么说,还真是本王捡到宝了……不过……”
想起应小檀昨夜刚见过不堪入目的事情,顾虑她的心情,赫连恪并没继续做什么,只是将人稳稳地放在罗汉床上,“不过,你自己就没有半点私心?”
赫连恪松开抱着应小檀的手,改为撑在她身体两侧。两人离得极近,连彼此眼中自己的倒影都看得清晰。
应小檀没法躲闪,只能与他对视,“私心嘛,自然是有。”
在这种事上还光风霁月,那就太假了。
应小檀抿唇一笑,凑着身子主动亲了下赫连恪的嘴角,“小檀乖一点,才能让王爷多喜欢我一点嘛……”
赫连恪眼中的最后一抹猜忌淡去,他蹲□,抱住小檀的脚,亲自帮她脱下了一双绣鞋,“是了,小檀这么乖,本王已经很喜欢你了。”
抬起头,是罕见的、带着宠溺的笑容,“安心在本王这里住下吧,花末儿那边,本王也会派人多照拂她家人的。”
应小檀欢呼似的伸出双臂,一把搂住了赫连恪的脖子,“王爷真好!多谢王爷!”
结结实实地靠向男人的怀抱,确定对方看不见自己表情的时候,应小檀才趴在赫连恪肩头,收起高扬着的嘴角。
捧杀。
娜里依,我等着你露出狐狸尾巴。
作者有话要说:……t t好烦啊!!!这个月刚开始四天我就丢掉了一朵小红花!!
伤心cry!!!
明明四天家里什么人都没有,网线怎么会出问题呢!!!!
我的全勤奖啊【撕心裂肺】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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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兮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03 08:27:36
九尾空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03 01:10:58
air帅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03 00:18:26
eail亲是新读者啊,抱住么么哒
谢谢阿帅阿狐=3=以及……芈芈金主你终于又来宠幸我了!【打滚
过一会还有第二更~会赶在零点前发的t t
为了我的全勤奖金!!!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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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应小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赫连恪竟然已经不在府上了。
春岫从旁解释道:“王爷说主子身上有伤,要好好歇着才是。”
照例是洗漱更衣,用膳换药。
不知是因为日子还短,还是赫连恪确实对自己保有一份体贴与尊重。虽然搬到了赫连恪的寝殿里,但应小檀旧有的生活步调,却一成也没有变过。
不需要对赫连恪大献殷勤,赫连恪也没有提出更多的索求。
轻轻松松的感觉,并没让应小檀有如临大敌的危机感。
换好手臂伤口的药,应小檀心思一动,命春岫去传了福来寿,“王爷叫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住在正院就有这样一桩好处,总算不必像在庄子上一样,完全被动地等待消息,福来寿随叫随到,恐怕侧妃和娜里依如今也没有她这般近水楼台。
由于事涉花末儿,面对应小檀,福来寿自然不必打哈哈遮掩,躬身行了个礼,福来寿坦率回答:“昨夜盘查了所有守门之人,但只对其中两个动了刑,只是他们坚称没见过外人往来。”
“其他人呢?”
“时辰太晚,恐惊扰了各位主子,后来便没再动刑。”福来寿话音顿了顿,一改素日里公事公办的表情,压低了声,无奈道:“不过,依奴婢看……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再下大刑也未必会有改观。”
福来寿垂着脑袋,头也不抬,但应小檀还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
“都是被人交代过的忠仆,动刑逼供也是枉然。若是闹得大了,没法收场,吃亏的只怕是良娣您。”福来寿像是生怕被应小檀误会,突然抬眼,解释了一句,“奴婢也是汉人。”
应小檀岂会不知福来寿是汉人,如今萨奚人在汉人的土地上活得如鱼得水,就算是奴隶,也绝对犯不上要净身为宦。
但她从来没想到,一向忠实于赫连恪的福来寿,竟然会和她透露这些。
福来寿并不打算往深了交代,点到为止,便出声告退。
应小檀不好拦他,却又有满腹疑窦,假模假式地把福来寿直送到廊下,她才站住脚,讪讪道:“给你添麻烦了。”
福来寿腰板儿一躬,膝头子往地上轻点了下,“良娣客气,都是奴婢的份内事……”
他动作停了片刻,慢慢直起身,用几不可闻地声音道:“良娣要想做什么,还是另寻办法吧,光靠拷问这些人,根本查不出结果。”
这是一句再实在不过的话了,应小檀隐约能明白福来寿为何会在这时突然帮她,同为人下人,福来寿对花末儿的同情,远比对当初陷在王府的自己要多。
再加上应小檀本身也是汉人,福来寿更没必要吝啬这几句对他而言无关痛痒的提点。
但是,对应小檀而言,单单是这样几句话,就足矣让她避免掉日后被动的局面,提前有所准备。
她站在廊下只停了片刻,心思转了过来,便不再逗留,“春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