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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
时莺只怔了半晌,随即撩起唇角,故作惊讶道,“原来贺臣泽对你这么好。”
看她的模样,半点没有因为这点产生嫉妒的情绪,反而说话冷冷淡淡的,对他们的事半点不感兴趣。
黄璇不知道的是,时莺其实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话,她这个人喜欢玩心机是一点,再者,凭时莺对贺臣泽的了解,贺臣泽最讨厌的就是黄璇这种类型。
退一万步,即使她说的是真的,那也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因此时莺说完还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藏着几分嘲讽和不屑,似乎在说这么点小事还值得跟我说?
黄璇还以为她会因此失态,没想到时莺毫无反应,黄璇十分挫败,自然没有再自讨没趣。
趁着上午完成任务的时候,黄璇凑到贺臣泽身边,用开玩笑的语气给自己之前的行为洗白,“贺导,我今天开玩笑说秋千是给我做的,你猜时莺什么反应?”
贺臣泽本来表情冷冷淡淡,一副想和她保持距离的模样,直到听到时莺的名字,他才顿了顿,“什么?”
“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看来你要加油了啊。”
黄璇一副要鼓励贺臣泽追妻的样子,但话里完全没有说明自己没和时莺解释秋千的事。
贺臣泽也没在意这一点,因此他耳边一直残留着前黄璇说的话。他不怀疑其真实性,甚至可以想象出时莺当时说话的神态。
男人的手指曲了曲,心口像是被挖空了一块。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会追问他要解释,会因为吃醋对他不满。可当时他是怎么对待她的,连索要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到如今她现在真的不在意之后,他满意了吗?
恰好此时时莺经过,看到贺臣泽和黄璇站在一起,她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他。那一瞬间,他的心比那天晚上淋了彻夜的雨还要凉。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深刻地意识到,他真的弄丢了时莺。
晚上停了电,他们录制的地方十分偏僻,一时间没办法接通电。房间里很热,大家都坐在院子里乘凉。因为这个时候没办法录制,也不在录制时间内,大家的状态看起来都十分地随意。
家里也没有手电筒,临时点了几根蜡烛,灯光很昏暗。
时莺想喝水,她拿起水壶倒的时候,因为看不清水一下子倒到了手背上。时莺下意识“嘶”了一声,一下子就引起了身旁人的注意。
其他人还没上前,贺臣泽已经过去了。他攥住时莺的手,“烫到了?”
时莺别扭地应了一声,“我自己会处理。”
贺臣泽没理会她这句话,“过来。”
他带时莺到水池边,缓慢打开水龙头,让轻柔的凉水冲到她烫伤的地方,“在这儿等一下,我去找一些烫伤药。”
幸好贺臣泽来的时候,包里放了一下平时能用到的药品。他找到之后是飞奔着跑过来的,眼底的关心藏也藏不住。
他低头认真地看着她的手,“疼不疼?”
时莺失神了一瞬,她想起有一次拍戏,对戏的演员假戏真做,把道具砸到了她身上。她当时没怪那个演员,也没有矫情,坚持拍完了那条戏。
结束之后,贺臣泽把她带到休息室。他检查才发现时莺肩膀那个地方红了一片,但她一声不吭跟没事人一样。
“疼不疼?”
好像一瞬间回到了从前,时莺说出了和当时一样的答案,“不疼。”
“你别因为跟我闹脾气就说不疼。”没有灯光,贺臣泽以为她烫伤的地方很严重,拿出手电筒照了照,确定只是轻伤之后才放下了心。
他的表情和那时一样,时莺记得他当时说,“平时我碰你一下就疼得皱眉,现在红成这样一句话都不说?”
“真的不疼,我还能继续拍。”
她整理好衣服想走,男人在后面单手揽住她的腰,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别拍了,等会儿我分心也掌不了镜。”
时莺出神了好久,直到手被轻轻吹了吹,“还疼吗?”
她掩饰着自己的失态,抽出手,“没事了。”
贺臣泽悬在半空的手一时间无处安放,他看了时莺好半晌,突然发现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给过自己一个正眼。好像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里了。
贺臣泽面上微怔,“你看我一眼。”时莺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抬起了头。她的眼神虽然在黑暗里看不真切,但还是能品出里面的冷淡,再也不像以前一样看他的时候满满的星星了。
他想说什么,岑欲实在是看不下去,把时莺拉了过来,“我给你倒好水了,喝吧。手严重的话,我带你去医院。”
“不严重。”
“你有没有舍不得这里?要是行的话,我还想住个十天半个月。”
戈薰一脸嫌弃,“你还是赶紧走吧,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跟大爷一样,谁愿意伺候你?”
“怎么不愿意?伺候我是你的福气。”
两人说着说着吵了起来,要不是大家拦着差点就要比划比划了。
没过两天,时莺结束拍摄后收拾好东西离开,她也有点舍不得。在这么安静的地方呆久了,一时之间不想回到喧闹的市区。戈薰有些失落,“你要是常驻嘉宾就好了,我还想每天跟你睡呢。”
“你这么不正经,我可不想跟你睡。”
离开要开很久的车,时莺坐的是节目组的车,贺臣泽跟她同一辆,不用想又是节目组的安排。这两天一直在下雨,空气里湿漉漉的,从窗子里往外看能看见郁郁葱葱淋湿了的树木。
时莺靠在座椅上眯着眼,没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后排的座位是连在一起的,贺臣泽趁着她睡着,将她脑袋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肩膀上,这样她能睡得更安稳一些。
时莺睡得很沉,贺臣泽一低头就看见她卷翘的睫毛。
他希望这条路再开久一点,这样时莺就能在他怀里多睡一会儿。回去之后,贺臣泽不知道自己还要过多久才能见到她。
汽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前进着,突然窗外的雨大了起来,豆大的雨点剧烈地拍打着窗户,让人心里很不安。
时莺哼了一声,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眼朦胧的四周。
贺臣泽见她要醒来,早几秒钟就松开了她,因此时莺没觉得哪里不对,她抬起手揉了揉微微有些酸痛的脖子,一时间找不到更合适的姿势入睡,干脆不睡了。
可是就这样坐在车里,旁边还有个贺臣泽好像有些尴尬。
时莺拿出平板,随意点开一部电视剧看,看着看着屏幕里的男主就开始脱衣服,露出八块腹肌。
她莫名心虚,偏偏这个时候贺臣泽偏过头看她,“看久了会晕车。”
然后,时莺就看见他的视线慢慢地落在了屏幕上,看到她在看这种东西,贺臣泽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一下子脸都绿了。
以前看这种东西,贺臣泽少不得抓着这个做文章,问他好看还是野男人好看。
时莺下意识想解释,看了眼贺臣泽的脸又觉得好像没有解释的必要。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本来还想把电视剧关了,但被发现之后时莺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心虚非但不关,还把刚刚那段拉回去重新看了一遍,好像刚刚没看够要再品味一次似的。
看清时莺动作的贺臣泽:“……”
想吃醋,却又没立场吃醋。
时莺还故意看了他一眼,“你想一起看?”
“……”贺臣泽沉默了半晌,抬起深邃的眼看她,“我自己有,需要?”
“……”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时莺看着看着果然头晕起来,她把平板收起来,外面突然响起了什么声音。
时莺抬眼一看,马路旁山区地带因为暴雨天气发生了土质松动,大块的石头从山上砸下来,几乎一瞬间,时莺意识到那是泥石流。
司机似乎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车子都开不稳了。
贺臣泽看了一眼,“找个安全的地方停车。”
再这样行驶下去,车子很有可能会被从山上滑落下来的石头砸中。
司机手忙脚乱,也不知道怎么处理随意停了车。眼见这一块大石头朝着车子的方向砸过来,身边刚解下安全带的男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将时莺抱在怀里,力气大得吓人。
他将时莺整个人都包裹在自己的胸膛里,手紧紧护着她脑袋,生怕等会儿发生意外会砸到时莺。
时莺一瞬间被温暖包围,耳边是贺臣泽急促的心跳声,他将她保护得严严实实,“别怕。”